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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开心小叶子

搞鬼一家人第二部《雌 雄 怪 盗》z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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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12 13:39:22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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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2 16:09:17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今天来不及啦,明天吧,或者晚上看有没有时间再发吧!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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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12 20:40:3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漫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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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2 21:27:23 | 显示全部楼层
  四·石府秘事
  
  
   扰攘的人声迅速临近,领头的石老爷人还未到,焦躁急迫的吼声早已先期而至——
  
   “你们在做什么?!”
  
   闻声,钟情眼一眨,不自觉地挖了挖耳朵:“原来是那个老家伙,黑更半夜的,吼那么大声干嘛?!”
  
   “就是,吓人一跳。”刃玲珑吐了吐舌头,看着在桃林外停住了脚步的众人,又奇怪地问道:“他们怎么都站在林子外头不过来?”
  
   “背上刘妈,我们过去。”
  
   连天瞳轻笑一下,抱着倾城,径直朝不远处举着火把往他们这方急急张望的石老爷走去。
  
   “哦,好的。”KEN耸耸肩,知道这搬运活人的工作还是得由他来做。
  
   一行人踩着湿软的泥土,前后脚走出了黑梭梭的桃树林。
  
   “你们……你们来这桃林做什么?!这……这简直太失礼了吧,你们怎能随意在我府内乱闯呢?太失礼了,太失礼了!!!”
  
   他们尚未站定,那石老爷早已经按捺不住,劈头盖脸地质问过来,跳动的火光下是一张因情绪过于激动而涨得通红的脸,以及额头上几条暴突的青筋(莲蓬鬼话,裟椤双树·著)。
  
   “石老爷请别误会,我们刚才只是急于救人,误闯了府上的桃林实属无心。”见对方反应那么大,KEN一边放下背上的刘妈一边如实解释道。
  
   “救人?!救何人?!”石老爷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咳嗽两声,看了看地上的刘妈,语气放缓了些,
  
   “当然是救你家里的人啊!”钟晴当即跳出来一手指着刘妈一手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像是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呱呱说道:“我们失礼?!看看看看,我们可是豁出性命去救你家的人啊,你这老头还冲我们大呼小叫,真是狗咬吕洞宾!”
  
   “你……”石老爷被钟晴的一通抢白给噎住了,瞪着站在面前伤痕累累衣衫不整的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石老爷不要介怀,适才有鬼怪作祟,入桃林不过是为了除去恶鬼而已。”连天瞳开了口,而后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树林,“这桃林……呵呵,到是有些趣味。”
  
   “啊?!又是恶鬼?!”
  
   连天瞳的话立即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跟来的十几二十个家丁的脸上纷纷出现了恐惧之情,相互间马上窃窃私语起来。
  
   “都给我住口!”见自己的家丁没头苍蝇似的嗡嗡乱吵,石老爷脸一沉,回头狠狠呵斥了一句。
  
   主人发了火,下人们立即闭紧了嘴。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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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2 21:28:20 | 显示全部楼层
  几秒钟让人窒息的鸦雀无声之后,石老爷清了清嗓子,强作镇定地问:“连姑娘的话到是耐人寻味,这桃林有何趣味?!”
  
   连天瞳抿了抿嘴唇,别有他意地笑言:“看来石老爷也是个惜花爱树的风雅之士啊,一方桃林,却引得您如此激动,莫不是怕我们乱闯,伤了这林中桃树下的……”
  
   “莫要乱讲,桃树下什么也没有!!”石老爷赫然打断了连天瞳,红脸瞬时变了白脸。
  
   “怎能说什么都没有呢?”连天瞳两眼一弯,眼神里生出三分邪气七分顽皮:“桃树下总有树根啊,若是伤了树根,石老爷心爱之物不就毁了吗?!”
  
   “啊……”石老爷张开的嘴怎么也合不上了,愣足好一会儿,他才尴尬万分地点头:“不错不错……我……我正是担心你们不当心伤了我的桃树。嗯,正如连姑娘所说,我平素颇为钟爱花木,尤其是桃树,更是我至爱之物,这桃林由我多年精心栽种而成,除了必要的打理之外,是不准任何人踏入的。”
  
   “原来如此。”刃玲珑望了望身后那些看来极其普通的树木,嘻嘻一笑:“桃树是很贵重的植物吗?”
  
   石老爷摇了摇头:“人各一爱,无分贵贱。”
  
   “呵呵,人各一爱,的确如此。”连天瞳很是赞同的样子,然后笑道:“既然石老爷这么说了,我们若还在此桃林里逗留便是不对了,这就速速离开。”
  
   说罢,她回头看了看刘妈,对KEN说道:“把她交给石老爷他们吧。”
  
   “但是……”KEN见刘妈还是昏迷不醒,一时有点担心。
  
   连天瞳看穿了他此刻所想,淡然说:“只是惊吓过度罢了,三个时辰内自会醒来。现下,她已经安全了。”
  
   听罢,KEN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心把刘妈交给了前来搀扶的两个家丁。
  
   “夜寒袭人,就让我亲自送诸位回别苑歇息吧。”石老爷吩咐家丁把刘妈送走之后,转身对对他们几个说道,言谈间已然恢复了初见时的彬彬有礼,“至于之前连姑娘说的……鬼怪作祟一事,待到明日一早,诸位好生休息之后我再来详询。”
  
   “也好。有劳石老爷了。”连天瞳微一点头,举步朝别苑方向而去。
  
   “诸位请。”石老爷并没有忙着跟上连天瞳,把火把举得更高了些,耐心地“请”着落在后头的钟晴他们,在确定了所有人都走到前头之后才放心地跟了上去。 有主人引路,众人没花多少时间便顺利返回到他们住的别苑前。
  
   “诸位早些入内休息吧。”石老爷在别苑外停了步,似要见他们一 一进去了才肯离开。
  
   “石老爷也忙了大半夜了,请回罢。”连天瞳笑笑,放下倾城任它跑进别苑,自己也转身走了进去。
  
   钟晴白了石老爷一眼,边走边嘀咕:“古怪的老家伙……”
  
   当众人都进了苑门之后,走在最前头的连天瞳忽然折返了回来,站在苑门处对还没有离开的石老爷说道:“有劳石老爷再遣两名家丁进来,府上的小蓉姑娘尚在昏迷之中,怕是还要劳烦你们带回。”
  
   “小蓉?”石老爷一愣,旋即派了身边两个壮汉:“你们两个跟连姑娘进去!”
  
   “是!”
  
   家丁不敢耽搁半分,当下就跟着连天瞳进了苑内小楼。
  
   不出所料,被吓晕过去的小蓉仍然寸毫不移地躺在原地,小脸煞白。
  
   “有劳两位,把小蓉姑娘送回去罢。”连天瞳边说,边动手一 一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
  
   “啊……”两家丁刚一入内,就被大厅里乱七八糟的惨状惊得不敢动弹,他们根本也无法想象这个地方在刚才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恶战。
  
   “二位还不动手?”连天瞳轻轻拂去椅面上的尘土,舒服地坐了下来。
  
   “呃……是……是……”
  
   两家丁这才转过神来,赶紧走过去,七手八脚地把小蓉抬了起来,而后慌里慌张地出了大厅。
  
   “哈,我差点都忘了这儿还晕了一个。”钟晴看着他们匆忙离开的背影,拉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吁了口气:“总算结束战斗了,累死我了!”
  
   “同感。”KEN捶着自己酸痛的四肢,看了看满眼疲倦的钟晴,不无担心地说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的伤口看起来有些严重呢,恐怕要上点药才行。”
  
   这时,连天瞳侧过头,打量了已是筋疲力尽的钟晴一眼,说:“上次给你们的药,还在吧。”
  
   “啊呀!”KEN一拍脑袋,懊恼地说:“坏了,那药搁在你家茅屋里没带出来!”
  
   “什么?”钟晴听他一说,立刻瞪大眼睛数落起来,“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应该随身携带呀,你这个家伙怎么丢三落四的!”
  
   尽管钟晴觉得那些伤没什么大碍,但是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在精神松弛下来之后,越发厉害起来,一阵强过一阵的痛觉令他心烦气躁,本指望还有连天瞳给的灵药可以疗伤,谁料到想用却用不了,也无怪他那么窝火了。
  
   “药箱里有个蓝色细颈瓷瓶,取来给他用罢。麻烦的家伙。”连天瞳打了个呵欠,对刃玲珑说道。
  
   “好的,我马上去拿。”刃玲珑点头,转身快步朝楼上跑去。
“喂!你等一下!”钟晴突然叫住了她,起身跟了过去:“我跟你一起上去,免得跑上跑下耽误时间。”
  
   “嘻嘻,是不是疼得受不了了呀?”刃玲珑在楼梯前停下来,冲他扮了个鬼脸。
  
   “在你身上也拉一个口子试试,你这妖精就知道疼不疼了!”钟晴剜了她一眼,边爬楼梯边想世上的妖精是不是都如这只鱼妖一般爱招人生气。
  
   “你干嘛老是妖精妖精地叫我,我又不是没名没姓。”刃玲珑厥了厥嘴,不满地说。
  
   钟晴阴险地笑了笑,低声道:“你哥哥早把你们两个的家底向我交待清楚了,你本来就是妖精嘛,还是一只不会游泳的鱼妖。哈哈哈,真笑死人了!!”
  
   “你……”刃玲珑被他话尾带着明显讥讽的大笑弄得尴尬不已,在上了一大半的楼梯上停了下来,底气不足地小声斥道:“那,那又怎样!难道剃了光头的都是和尚吗?!谁……谁说鱼妖就一定会游泳?!”
  
   “嘿嘿,理屈词穷。”钟晴一副占了上风的得意样,“其实做一只质量不佳的鱼妖也没什么可耻的,你还是接受现实吧。”
  
   正当钟晴损人损得不亦乐乎之际,他却没有任何征兆地突然变了脸色。
  
   伴着口里一声沉重的呻吟,钟晴右手死死揪住了自己的胸口,左手勉强抓住扶手,身子慢慢蹲了下去,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胸口好疼,像是有刀子一片一片地把心脏割开一般,又像是一个轰天炸雷不偏不倚地劈中了自己,震天响的隆隆声混着能将人烧成灰烬的火焰从心脏蔓延到全身。耳里,是震得人发颤的轰鸣,身上,是逃不掉的剜肉剔骨之痛。
  
   已经超出他所能承受的感官极限的痛觉,令钟晴感到整个人都要分裂开来一般,原本清晰的意识也渐渐散落地不知去向……
  
   “喂喂,你怎么了?”刃玲珑越看越不对劲,连忙俯下身,看着低垂着头的钟晴着急地问道。
  
   钟晴没有抬头,也不吱声。
  
   “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伤口疼得厉害?”刃玲珑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喊道:“说话呀!你别吓我!”
  
   她话音刚落,放在钟晴肩头的左手竟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把抓住。
  
   “啊!”
  
   刃玲珑大叫一声,到不是被钟晴的突然举动给吓的,而是他下手的力道实在不轻,像是要捏断她的手腕一样。
  
   钟晴缓缓抬起头。
  
   还是那一张伤痕累累,血污遍布的脸孔,并没有任何异样。然而,在他那双半睁的眼睛里,藏的竟是两道冰冷透骨且毫无感情的目光。
  
   “滚开!”
  
   没有温度的声音,却带着让人胆寒的怒意,从钟晴的嘴唇间清楚地迸了出来。
  
   说罢,不待刃玲珑作出任何反应,钟晴一下子将她的手狠狠甩开。
  
   这一甩手,让刃玲珑叫也来不及叫一声,一个趔趄就朝前栽去,嗵一下摔倒在了楼梯上,手肘重重磕在了梯沿上,喀嚓一声。
  
   刃玲珑眉头一挤,哇哇惨叫

“出什么事了?”
  
   听到这边出了大动静,KEN跟连天瞳火速出现在了楼梯前。
  
   两步跨到楼上两人的身边,KEN赶紧扶起倒在一旁的刃玲珑,连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是去取药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连天瞳站在比他们矮一级的地方,双眉微蹙,摇头道:“不过同行几步而已,何至于斗得人仰马翻……”
  
   就在这时,呆蹲在一旁的钟晴忽然眨了眨眼,脸上“专属”于他的神色渐渐恢复,一如既往。
  
   “咦?你们都挤在楼梯上干嘛?”他噌一下站了起来,没事人一般瞪着看着自己的KEN跟连天瞳,继而又注意到KEN怀里哎哟连天的刃玲珑,疑惑不已地问:“小妖精,你干嘛呢?我不就是笑话你两句吗,你也不用气成这个样子吧?!”
  
   “你……你还说风凉话!”听他这么说自己,刃玲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带着哭腔愤愤斥责道:“你这个家伙发什么人来疯?我怕你有事,好心问你,你不但不感激,还故意用力甩开我的手,害我摔成这个样子!!你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呢!胡说八道些什么呀?我什么时候甩开你的手了?”钟晴被她一通大骂,莫名其妙不说,还觉得倍受委屈。
  
   “睁眼说瞎话!难道我还会冤枉你不成?!”刃玲珑捂着自己的手肘,眼泪汪汪,“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的手肯定脱臼了!”
  
   钟晴死活不肯认帐,大声分辩:“怎么可能,我明明……”
  
   “够了。”连天瞳出言打断了他,她并无兴趣看眼前的两人继续一场无意义的争吵,“你们不是上来拿药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嘁!真见鬼,莫名其妙地诬陷我!”钟晴白了刃玲珑一眼,不过,当他见到她脸上的痛楚之情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时候,他撇了撇嘴,语气缓和了下来,颇不自然地问:“你的手,真脱臼了吗?没那么严重吧……”
  
   刃玲珑把脸一偏,赌气似的不再理会他。
  
   “你先回房去罢,其余的事我会处理。”连天瞳开口撵他离开。
  
   “哦。”钟晴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刚上了两级楼梯,他又回头问:“那,我的药……”
  
   “稍后我会给你送去。”
  
   连天瞳头也不抬地回答,一边应付他一边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刃玲珑受伤的手肘。

钟晴见状,不再多说什么,甩了甩有些胀痛的头,没趣地上了楼。
  
   “的确是脱臼了呢。”连天瞳托着刃玲珑的伤处,粗粗查看了一番,自语道。
  
   “你们两个究竟搞什么呢,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KEN扶着刃玲珑,半是嗔怪地说:“你说钟晴故意害你摔倒,这个,不太可能吧。那个家伙向来动口比动手勤快,顶多也就是跟你耍嘴皮子罢了,怎么会动手呢?!”
  
   “连你也以为我说谎吗?”刃玲珑委屈不已,“刚才上楼的时候他不知撞什么邪了,突然就变了脸色,遭了大病似的蹲了下去。我看他痛苦得不得了,就好意上去拍肩膀问他,哪知道他居然用力甩开我的手,还恶狠狠地让我滚开。你们没看见,他刚才那个眼神,简直像是要吞了我一样!到你们上来,他却一下子恢复了正常,你们说他是不是故意的嘛!气死我了!”
  
   “他对你恶狠狠的?像是要吞了你?”KEN深吸了一口气,一抹忧色从表情全失的脸上一闪而逝。
  
   “是啊,我绝对没有说谎!可恶,他居然抵死不承认!哎哟好痛!”
  
   刃玲珑气愤难平地点头,末了却是一声尖叫。
  
   “行了。”连天瞳松开刃玲珑的手臂,说:“试着动一动。”
  
   “嗯!”刃玲珑马上照办,直起身子来回活动着手臂,随即高兴地说:“哈,不痛了,完全好了,师傅你真是厉害!”
  
   “啊,好了呀?!呵呵,神医就是神医,这么快就治好了。”KEN若无其事地称赞着,言谈间却难掩一丝心不在焉。
  
   连天瞳站起身,看着钟晴房间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地低语:“钟晴,他似乎有些问题……”
  
   “你说什么?”KEN见连天瞳嘴唇轻动,却没听到她说什么。
  
   连天瞳笑了笑,没应他,只说:“给钟晴上好药后,你们都到我房里来。尚余两日时间,我们要给石家,也要给安乐镇一个真相。”
  
   照如今这个一头雾水的局面来看,两天时间,要寻得那个“真相”并非易事。KEN看着连天瞳的背影,不知这个琢磨不透的女子接下来会有怎样的盘算。


[ 本帖最后由 开心小叶子 于 2006-12-12 21: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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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2 21:34:58 | 显示全部楼层
  连天瞳笑了笑,没应他,只说:“给钟晴上好药后,你们都到我房里来。尚余两日时间,我们要给石家,也要给安乐镇一个真相。”
  
   照如今这个一头雾水的局面来看,两天时间,要寻得那个“真相”并非易事。KEN看着连天瞳的背影,不知这个琢磨不透的女子接下来会有怎样的盘算。
  
   揉了揉酸涨不已的太阳穴,倦怠不堪的他扶起刃玲珑:“上去吧。”
  
   “哥……你好像很累的样子……”刃玲珑站起身,却没有挪步,一双水透大眼直视着KEN,俏脸上,总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甜美笑容渐渐隐去。
  
   “背着一个胖老太婆到处跑,能不累吗。”KEN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苦笑。
  
   “我不是说这个,我……”刃玲珑轻轻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你到底想说什么?”KEN不解地盯着她。
  
   刃玲珑吸了口气,像是下了极大勇气般,牢看着KEN的眼睛,一手指着自己的心口,说:“我感觉……你的心,很累。”
  
   此话一出,KEN愣足几秒,然后哈哈大笑。
  
   “这么好笑吗?”刃玲珑似是受了打击,一丝不悦清清楚楚写在脸上。
  
   “玲珑啊,我记得你是没有读心术之类的本事的吧。”KEN收起笑声,大人对孩子一般拍了拍刃玲珑的头,“突然来到这个奇特的时空,短短时间便经历此多的风波,神也会累啊。呵呵,放心,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刃玲珑气恼地拂开他的手,倔犟地昂起头,不依不饶:“你能不能不要总拿我当小毛孩子看?跟了你整整两百年,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不知道吗?”
  
   “了解?!你了解什么?知道什么?”很是突然地,KEN沉下了脸,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冷不可接近,“我很早以前就同你说过,许多事情是不能自作聪明的。有时候,一厢情愿的臆想会害苦自己。玲珑,这些实际的道理,才是你正该‘知道’的东西。快回房吧,你师傅不是还等着我们吗。”
  
   说罢,他撇下她,转身朝楼上走去。
  
   刃玲珑垂下眼,长密的睫毛遮住了大半个眸子,看不清她的眼神,只看到她微微张开嘴唇,低沉却决然地说:“我永远不会让你拿回你想要的东西,绝对不会。”
  
   此时,KEN刚刚踏上最后一级楼梯。
  
   轻轻扶着黑木的扶手,他停了下来,没有回头,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两百年的时间,能看清多少呢?玲珑,你终究不明白。”
  
   “我……”
  
   他的语气并不严厉,甚至是极缓和的,可刃玲珑却如遭棒喝,看着他渐渐离开的漠然背影,愣在原处说不出话来。
  
  
  
  
   从连天瞳处取了药,又给倒霉的钟晴料理好伤口之后,天边已露鱼肚白。
  
   四个人围坐在连天瞳房内的圆桌前,没有人再提起刚才发生的不愉快。钟晴撑着下巴,极不友好地盯着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刃玲珑,一副生冤家死对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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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2 21:35:46 | 显示全部楼层
  “经过昨夜,你们几人,有何想法?”连天瞳吹灭了桌上只剩小半截的蜡烛,询问的眼神从他们三个脸上一一划过。
  
   “脑子有点乱啊。”钟晴打了个呵欠,如实说:“我一直奇怪,为什么那一对恶鬼指名要‘点杀’刘妈呢?照常理来说,恶灵索活人性命,要么是为其自身采补修炼,要么就是那个人跟它有深仇大恨。如果那两只鬼物只是单纯为了自身的修炼,为什么放着一个年轻轻的小蓉不碰,非跟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太过不去呢?除非……”
  
   “除非是刘妈开罪过他们?!”KEN接过话头,又想了想,说:“可是,一个身份低微,看起来多嘴又无城府的老婆子,到底犯下了什么严重到引来杀身之祸的过失呢?”
  
   “可惜,那两只恶鬼已经被打得魂飞魄散,死无对证。”刃玲珑取下烛台上残剩的蜡烛,放在手里上下抛玩,“不过,那位石老爷,到是可疑得很呢。”
  
   “可疑?!”连天瞳从半空中抓过尚留余热的蜡烛,放到眼前,似看非看,“比如呢?”
  
   “师傅你不是说那桃树林是高人布下的诛邪之阵吗,每棵桃树的位置都是有讲究的,而石老爷却口口声声说那些桃树只是为了迎合他的喜好,由他亲手种下的么?!”刃玲珑托着腮,十分认真地分析道:“而那个石老爷,横看竖看也不像是精于此道的高人。照这么说,桃林必不是他所造,而他偏偏又要说是他种下的,明摆着是在说谎骗我们嘛。”
  
   “不对不对,你的分析说不过去呀。”钟晴抓着头,完全不赞同刃玲珑,“明明是他求着我们来帮他捉鬼驱邪的,现在他又对我们撒谎,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们还记得刚才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吧。”KEN紧跟大家的话题,把焦点聚到了石老爷身上,“一听我们要动他的桃树林,尤其是听到我们一提桃树林的‘下头’,真真是面如土色啊。呵呵,虽然极力掩饰,可演技还是差了一点呀。”
  
   “哈,我也留意到了。”钟晴一拍桌子,指着连天瞳说:“你刚才一提什么怕伤了桃树下的什么东西的时候,看那老家伙的样子,活象我们马上要挖他的祖坟一样呢!”
  
   “这里的主人,似乎瞒了我们许多事情,越想越可疑。”刃玲珑转了转眼珠,手指在桌上胡乱划拉着,自言自语道:“害人的恶灵,不讲实话的主人,锁在石牢里的夫人,还有个神经兮兮的女儿……石府,到底藏了什么……”
  
   “女儿?”听了刃玲珑的话,KEN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抓住钟晴的胳膊问道:“你昨天不是说那个石家大小姐在你手上写了个字么?”
  
   “是啊,一个‘走’字。”钟晴肯定地回答。
  
   “哦?”连天瞳微一侧目,“还有这么一回事?!”
  
   KEN跟刃玲珑不约而同地用力点头:“亲眼所见!”
  
   “看来,石家小姐对你青睐有加啊。”连天瞳看看一脸糊涂的钟晴,呵呵一笑。
  



“胡说八道!就算是青睐我又怎样,很正常的事嘛。以我钟晴的风流潇洒,到哪里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嘁!”钟晴白了她一眼,搓着自己的下巴,认真想了想,皱眉猜测道:“我看,那个大小姐肯定知道一点事情。还有,刘妈不是说过,她以前的恋人不就是那个傅公子吗,可是傅公子又怎么会变成厉鬼,还跟石府的二夫人成了一对鬼拍档?”
  
   说完,钟晴又看定连天瞳,以求证的口气说道:“我说的没错吧,我可是亲耳听到你叫那女鬼二夫人,叫那男鬼傅公子的。”
  
   “你们等一下,有点东西我不明白。”KEN打断了钟晴,狐疑地问道:“那男鬼是傅公子我到还相信,刘妈说过傅公子跟钟晴长得很像。可是,你们说女鬼是石府的二夫人?这个……”
  
   “你想问我从何确定女鬼的身份?”连天瞳眉毛一扬。
  
   “不是。”KEN摇头,轻笑道:“恕我直言,在座的都不是泛泛之辈,你既然能以非正常的能力知道二夫人的闺名,当然也能确定来者是不是她本人。我只是奇怪,照他们的说法,二夫人是因病而亡的,而病故的人,是成不了这种……嗯……索命级别的鬼怪的。”
  
   “哈,这你也知道?!”钟晴猛拍KEN的肩膀,并当即摆出了专家的高姿态,“没错,的确有这种说法。像我们钟家这类高级的伏鬼人都知道,病亡之人多为寿终正寝,就算心中有怨,也不能积聚太久,所以他们成不了索命的厉鬼。”
  
   “我就是这个意思。”KEN看着连天瞳,“既然如此,岂不是很矛盾吗?”
  
   “心思果然细密。”连天瞳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赞许之色,继而将目光移到窗外,平静地说:“若二夫人……并非因病而亡呢?!”
  
   “ 不会吧,连这个也撒谎?”钟晴忍不住猛拍桌子,有些气恼地骂道:“这个该死的石府,好像人人都不说真话一样,骗人好玩吗?!他们撒个谎不要紧,可那会浪费我们多少时间啊!那些大大小小的谎话,全是有意给咱们设下的障碍,他们成心整我们是吧?妈的,鬼要吃的可是他们,关我这个局外人屁事!哼!”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始终没有个头绪。”刃玲珑忧心忡忡地看了看连天瞳,“师傅,你想到该怎么做了吗?我们只剩两天时间了。”
  
   连天瞳起身,踱步到了窗前,看着一片灰蒙蒙的晨色,默不作声。
  
   见她不说话,又急又气的钟晴跟上去,高声快语:“你昨天跟我说那两只鬼只不过是卒子而已,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揪出幕后那个‘借力’的元凶?难道……难道那个元凶就是……石老爷?!我看就属他最可疑!”
  
   连天瞳往一旁挪了一步,避开钟晴的大嗓门,回转头,对他们三个淡然说道:“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两天时间,足够。只待解开我心头的一个疑问,所有真相自会相继大白于天下。”
  
   “你也有疑问?!”
  
   钟晴跟KEN面面相觑,在他们心里,像连天瞳这种总是胸有成竹的奇特女子,该是从不会承认自己也有弄不明状况的时候的。
  
   连天瞳对他们两个的态度不以为然,走回到桌前,半是商议半是命令地对他们说:“今日,你们同我分工合作罢。”
  
   “嗯?”钟晴他们不明就里,“什么意思?”
  
   连天瞳瞟了钟晴一眼,说:“你刚才不是问过,为什么他们要揪住刘妈不放吗。”
  
   “是啊,这的确很奇怪嘛。”钟晴不解,“这跟你说的分工合作有什么关系吗?”
  
   “杀人,当有动机。”她将手头的蜡烛朝上一抛,让它稳稳地落回到了烛台上,“你们今日速去取一样东西回来。”
  
   “取东西?”钟晴眨巴着眼睛,“什么东西?”


“牙齿。”连天瞳微笑,露出一排雪白如玉的贝齿。
  
   “牙齿?”其他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张大了嘴,天晓得她怎么会突然说到这个八竿子打不到的词语来。
  
   “不错。”连天瞳悠然坐下来,“所有丧生于恶鬼口中的人,我要你们各取一颗他们的牙齿回来。”
  
   “你……你……你要我们从那些没脸皮的死人口里拔牙?”钟晴大吃一惊,并立即露出厌弃之色,“那可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呢!”
  
   “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对连天瞳提出的要求,KEN似乎也不太愿意。
  
   “照做就是。”连天瞳根本不解释,“那些死于非命且官府尚在追查死因的人的尸体,按惯例是存放在镇子西郊的义庄里的,你们直接去那里即可。”
  
   “但是师傅……”刃玲珑刚要接嘴往下问,却立即被连天瞳严厉的目光给制止了。
  
   “义庄?!”钟晴眼前马上浮现出一片阴森恐怖的情景,背脊不由得阵阵发凉。
  
   连天瞳一眼洞穿了他的犹疑,说:“若想在期限前抓到真凶,非去不可。”
  
   “原来分工合作的内容就是这个。”KEN尴尬地笑了笑,又见连天瞳并不是在开玩笑,于是不得不点了头,“我们去。”
  
   “真要去……拔牙吗?”钟晴的舌头下意识地舔着自己的牙齿,说实话,若不是他自己也想早日揭穿元凶的真面目,打死他也不会去动那些死状可怖,又冷又硬的尸体的,更别说从他们的口里拔牙了。天知道这个怪女人在打什么烂主意,居然分派给他们这么“特别”的任务。
  
   同他们两个男的交待完,连天瞳又对刃玲珑说道:“呆会儿,你同我一道去做点别的事情。”
  
   “哦。”刃玲珑不敢多问,忙点头。
  
   说罢,连天瞳弯腰从桌子下头把睡得四脚朝天的倾城拖了出来,抱在怀里摇醒,抬手轻轻戳了戳倾城的额头,道:“最懒的家伙,今日也找点事情给你做。”
  
   “这胖家伙能做什么?”钟晴还在为他今天不得不去的地方耿耿于怀,扁着嘴瞪着睡眼惺忪的倾城。
  
   连天瞳以手指梳理着倾城脖子上的长毛,笑而不答。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对望一眼,刃玲珑起身走了过去,站在门前问了声:
  
   “谁?”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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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2 21:36:42 | 显示全部楼层
  连天瞳以手指梳理着倾城脖子上的长毛,笑而不答。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对望一眼,刃玲珑起身走了过去,站在门前问了声:“谁?”
  
   “小的奉我家老爷之命,请诸位贵客共进早餐。”
  
   门外传来一个卑躬的男声。
  
   刃玲珑回望了一眼,连天瞳微微点头示意她开门。
  
   拉开门,一名石府的家丁弯腰低头立在门口。见有人开了门,马上鞠躬道:“我家老爷说诸位贵客自入府以来,未能正式设宴款待实属不该,因此特备下丰盛菜肴,遣小的邀诸位前往享用。”
  
   “吃早餐?!”刃玲珑一愣。
  
   “多谢,我们知道了。烦这位小哥在楼下稍候片刻,我们收拾一番便来。”连天瞳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刃玲珑背后,微笑着应承道。
  
   “是。小的这就去楼下候着。”家丁又行了个礼,而后转身下了楼。
  
   掩上门,刃玲珑疑惑地问:“居然一大早就跑来找我们吃早饭?感觉怎么这么怪异呢?”
  
   “这老家伙有病。”钟晴更是直截了当地骂了一句,“哪有人大清早设宴待客的?请客不都是请晚饭吗,那才正式嘛。真是脑子不正常。”
  
   KEN看了看他们,笑道:“昨天晚上说有急事出去,连面都不露。今天一早却那么殷勤邀我们去吃饭,这个石老爷态度转变得到快啊。”
  
   “你们几个,莫非不饿?”连天瞳盯着他们,似笑非笑。
  
   “饿!”钟晴不假思索马上应了一声,舔了舔嘴巴道:“昨天晚上一场恶战,体力消耗太多,早前心贴后背了。”
  
   “那就去用餐罢,莫辜负了主人家一片好意。”连天瞳略略整理了一下衣衫,“吃过之后你们两个再启程去义庄。”
  
   “也好。”KEN点头,摸着自己的肚子轻笑:“老实说,我也饿了。”
  
   “嘁,虽然饿,可是……刚吃饱就去拔牙……”钟晴夸张地作了个干呕的动作,说:“我怕反胃!”
  
   “走吧,莫让主人久等。”连天瞳根本无视钟晴的态度,正要起步朝门外走,又停下来,看定钟晴,眉头微微一皱:“你这一身衣裳……”
  
   “我的衣服?”
  
   钟晴下意识地朝自己身上看去—— 一团团已呈乌红的血渍满布前襟,上好的衣料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扯得东一条口子西一个洞的,看上去既邋遢又狼狈。
  
   连天瞳摇摇头:“破破烂烂,有碍观瞻。”
  
   刚说罢,她牵起铺在桌上的白色丝帛的一角,两指一夹,利落地撕下一条,又将此不到三寸长的丝条放在手里,启唇默念了一句,而后手掌一翻,把丝条按在了钟晴的领口上。顿时就见那方小小的丝条在瞬间隐入了钟晴的衣裳里,一片如雪的白色从他的衣领处迅速蔓延开来,转眼就将他肮脏的旧衣“染”得干干净净,甚至连那些破损的地方也自行恢复如初。
  
   短短数秒时间,钟晴的装束焕然一新。
  
   此景,见者无不咋舌。
  

  钟晴扯着自己的“新”衣服,上上下下看着,又惊又赞地问:“你……你怎么做到的?怎么,怎么就这一下就给我换了衣服?!”
  
   “走吧,那家丁还在楼下候着。”连天瞳不答,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抬腿出了门去。
  
   KEN看看钟晴,又看看连天瞳的背影,讶异地问:“这个……是障眼法吗?”
  
   “哈,这可不是障眼法,他身上可是货真价实的丝绸袍子呢。”刃玲珑颇有些得意,“我师傅的能耐,不是平常人能想象的。”
  
   说完,她嘻嘻笑着跑出了门去,留下还没回过神来的钟晴和KEN大眼瞪小眼。
  
   “这个女人……会把花瓣变成飞碟,会把一条破布变成衣服,会治病会抓鬼?!”钟晴牵着自己的新袍子,喃喃道:“她……她会变戏法么?!”
  
   “早说过她不简单了。这个地方,真是个有趣的时空。呵呵,我们走吧,她们还等着呢。”
  
   KEN呼了口气,拽着钟晴出了门。
  
  
  
   款待他们的“盛宴早餐”设在石府一处他们从未踏足的大院里。
  家丁把他们一行人领到大院里的一间极宽敞的房间外,还没迈步进去,已经有一股浓郁的香味从里头飘了出来。
  
   “好香。”
  
   刃玲珑跟钟晴都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连天瞳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院里的一切,手指有意无意地从立在自己身旁的朱漆柱子上轻轻扫过,随后瞟了瞟指尖,笑了笑。
  
   没有人注意到连天瞳的一系列小动作。
  
   “几位里面请,我家老爷已恭候多时。”
  
   家丁一弯腰,手一挥作了个请的姿势,之后便退后几步,垂手立在了房间门外。
  
   几个人也没多耽误,迈步进了房去。
  
   这里头的布置跟他们之前见过的地方并没有太大差别,一派有钱人家的奢华布置。
  
   立在里头伺候的两个婢女见他们走了进来,忙为他们掀开了挂在一侧的垂帘,帘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方摆满盘碗杯盏的黑木八仙桌。
  
   见自己等候的客人终于来了,正在乌黑澄亮一尘不染的饭桌前来回踱着步子的石老爷立即热情地迎了上来。
  
   “昨夜为驱鬼一番劳累,想必大家都饿了。在下特意命府内最好的厨子准备了这桌饭菜,还望各位莫要嫌弃,诸位快请入座。”石老爷满脸关切之情,殷勤地邀他们几个坐了下来。
  
   “石老爷客气了,这桌佳肴委实丰盛。”连天瞳坐定后,扫了桌上五光十色鲜味逼人的珍馐佳肴一眼,笑道。
  
   “哪里哪里,连姑娘言重了,不过是些家常小菜罢了。”石老爷连连摇手,随后指着摆在各人面前的碗筷道:“大家快请用,趁热食用为佳。关于昨夜发生的事,我们边吃边谈罢。”
  
   “好好,边吃边谈!”早已对美食垂涎三尺的钟晴当然双手双脚赞成,迫不及待捧起澄黄色的不知是何材质的精致饭碗,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而后舔了舔嘴巴,高兴无比地说:“好漂亮的碗,还有股淡淡的甜香,真是好碗配美食呀,哈哈。”
  
   说罢,他抓起筷子又狠又准地朝一盘貌似烤鸭的菜品伸去。可是,他的筷子尖还没挨到那些金黄松脆的肉块,就被身边的连天瞳连碗带筷一起抢了过去。
  
   众人都被连天瞳的突然之举给吓了一跳。


“喂!你抢我筷子干嘛?你自己不是有吗?!”钟晴空伸着两手,气恼地斥责连天瞳。
  
   “你们两个这是……”KEN放下已经拿起的筷子,不明就里地看着连天瞳和钟晴。
  
   刃玲珑见状,有些尴尬地笑着,悄悄拉了拉连天瞳的衣角,低声问:“师傅,你干嘛呢?”
  
   面对众人的反应,连天瞳面不改色,把拿在手里的碗筷拿到眼前,欣赏艺术品一般悠闲地打量着,笑言:“石老爷果然待我们如上宾啊,小小一副碗筷也是纯金打造。”
  
   “啊……哈哈,是啊,在下只在宴请贵客之时才以金碗金筷上桌。”石老爷合上张大的嘴,虽是满脸堆笑,可眼神却有一丝闪躲,“莫非连姑娘有何不满?”
  
   “金饭碗啊?!”钟晴的眼神顿时被牢牢粘在连天瞳手里黄澄澄的精美餐具上,跟饥饿的灾民看到美味食物一样。
  
   “啧啧,金的。”KEN耷眼扫了自己的筷子一眼,低语:“真是奢侈。”
  
   “石老爷说哪里话,能使用如此贵重的器皿,许多人求之不得啊。不过……”连天瞳把抢来的碗筷放回桌上,看定石老爷,话锋一转:“石老爷有所不知,我这些个朋友天生体质有异,绝对不能以金器盛装食物进食,否则会染怪病。所以,烦请石老爷替我们换成普通的瓷碗竹筷罢。”
  
   这女人胡说些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对金器过敏了?
  
   钟晴一听她说这么说,马上就要开口反驳,可脚上却冷不丁被连天瞳狠狠跺了一脚。
  
   “啊哟!”
  
   一声惨叫,钟晴立刻弯下身子去狠揉自己的脚。
  
   “石老爷,请。”连天瞳将金碗推到石老爷面前,不软不硬地逼他按自己的要求行事。
  
   “哦,这,这,没想到诸位对金器有排斥。”石老爷拿起连天瞳退还过来的碗筷,讪讪地笑着,既尴尬又有些不情愿地对帘外喊了一声:“来人。”
  
   帘外的婢女立时快步走了进来。
  
   “去,将所有金碗筷撤下,重换一套瓷碗竹筷上来。”石老爷皱眉吩咐。
  
   “是!”
  
   婢女立即取过一方托盘,依命将桌上的金碗金筷一一收起,小心翼翼端了下去,很快又换了一套雪白的细瓷碗上来,重新摆在众人面前。
  
   举起再普通不过的竹筷,连天瞳满意地夹了一片青菜放到碗里,送入口前不忘对看着她发楞的另三个人说:“快吃啊,石老爷盛情一片,莫要浪费了。”
  
   有病!好好的金碗不用,换什么瓷碗嘛。
  
   钟晴暗暗在心头骂了连天瞳一句,他这辈子还没尝过用金饭碗吃饭是什么滋味呢,要知道在古代,那可是皇帝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呢。
  
   不满归不满,一桌子美味还是不能浪费的,钟晴白了连天瞳一眼,马上端起碗大快朵颐起来。
  
   筷来杯往,几个人不亦乐乎的吃相让刚才略嫌尴尬的气氛渐渐宽松了下来。
  
   席上,石老爷吃得很少,其间简单询问了一下昨夜发生的事情。连天瞳作为四个人中最不馋的一个,自然也很耐心地放下碗筷,将昨夜之事的来龙去脉大概向石老爷交待了一番。


“连姑娘说,府内恶鬼一心要要刘妈性命?”听过连天瞳的陈述,石老爷一脸不相信,“这是为何?府内人丁众多,怎的单单要她性命?”
  
   “解释此事怕还需费些时间,石老爷不必心急,三天之内必有结果。”连天瞳的态度一如既往,仍搬出三日之限,要那石老爷放心。
  
   “有劳连姑娘了,若姑娘能早日清除这害人的恶鬼,那真不啻为我们石府,乃至整个安乐镇的大恩人哪!”石老爷拱手说道。
  
   连天瞳点点头:“自当尽力。”
  
   那头,钟晴他们几个闷声不响跟食物作战的人终于酒足饭饱,满嘴是油的钟晴揩了揩嘴,手头的碗还没放下,就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味道真好,多谢石老爷啦!”刃玲珑咂咂嘴,不忘向提供饭菜的主人道谢。
  
   她的谢意刚一出口,帘外却传来一阵骚动。
  
   “哎呀,大小姐你怎么闯进来了?不行啊,你不能进去的!”
  
   “大小姐不要啊,老爷吩咐不准外人入内打扰的,大小姐!”
  
   是婢女惊惶失措的声音,夹杂着混乱慌张的脚步声。
  
   众人正疑惑时,那珠帘唰一下被人掀开,一个紫衣女子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后头跟着那两个呼天抢地拼命想拦住她的婢女。
  
   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石家大小姐。
  
   此时,这大小姐脸上再不见初遇时的羞涩,取而代之极度的焦躁不安,乃至恐惧,一进来,两只澄亮的眸子就在搜索着什么,而她的眼神很快便锁定了钟晴,准确地说,是锁定了钟晴手中还没来得及放下的饭碗。
  
   两个婢女这时已经赶了上来,一个拖一个拉,硬要把她给弄出去。
  
   谁知这大小姐看似纤纤弱女,此刻的力气却大得惊人,死命挣扎不说,还又踢又咬,瞬间便把两个婢女给摔到了一旁。紧接着,她拔腿便冲到钟晴面前,猛然抢过他手里的饭碗,再狠狠摔到地上,而后双目噙泪,紧抓住钟晴的手臂,颤动着双唇,哭喊而出:
  
   “不……不要……不要吃……不要吃……”
  
   短短数秒时间,谁也没有料到竟会突然发生这么一幕。
  
   “这……这……这是作什么?”石老爷惊得说不出话,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轰然站起来,指着他的女儿,全身上下跟筛糠似的抖个不停:“谁,谁准许你进来的!来人哪!来人!”
  
   “不要……不要吃……”
  
   这石家大小姐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亲爹的话,仍抓着钟晴,疯了一般摇着头,反复说着着这一句。
  
   “喂喂,你,你没事吧?”钟晴被她的状态给弄得不知所以,结巴着说:“是不是不……不舒服啊?有话好好说,你先放手好吧?”
  
   “师傅!”刃玲珑看向连天瞳。
  
   而KEN已经站起身,准备过去帮钟晴解围。
  
   可是,连天瞳一点表示也没有,一副眼前发生的一切跟她完全无关系的模样。

“来人哪,来人哪!阿武!阿成!”
  
   石老爷早已仪态尽失,声嘶力竭地冲到门口。
  
   终于,刚才那个引他们来此处的家丁冲了进来,后头还跟了另外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丁。
  
   “你们两个死到哪里去了?快,赶紧把她弄走!弄走!”石老爷劈头一顿臭骂,然后指着他的女儿,口气活象是见了鬼一样。
  
   “是是,小的刚才,刚才去了趟茅厕。”
  
   家丁之一边解释,边跟他的同伴快步跑到石大小姐跟前,一个抓手一个抱腰,轻轻松松就把她从钟晴身上拉开,而后不由分说架着她就朝外走去。
  
   “哎,你们……”钟晴见他们对这个小女子下手不轻,不由眉头一锁,站起来大声道:“她一个女孩子,你们下手轻点!”
  
   家丁们没有谁理会钟晴,只顾执行主人的命令,迅速把他们的目标带离了房间。
  
   “你们,你们把……把她给我关起来!关起来!”石老爷还不满意,又冲到门口对家丁大吼,而后又对身后的两个婢女骂道:“给我滚,没用的东西!”
  
   两个婢女忙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
  
   “不要吃……不要吃……”
  
   石大小姐几近绝望的声音仍在重复着,直至被彻底带离这个院子,才渐渐消失。
  
   石老爷舒了口气,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回到了饭桌前,挤出个难看的笑容:“诸位见笑了,小女因病成狂,常做出些出格的事来,没吓到诸位吧?”
  
   “既然大小姐有病,自当早些医治为妙。”连天瞳站起身,语带关切地应道,随即又对他施礼道:“多谢石老爷款待,既已饱餐美食,我等就此告辞了,今日还有些闲事要办。”
  
   “啊……这样啊,那就不耽误诸位了,如需在下帮忙,但说无妨。”石老爷连忙恳切地说,“几位这边请,在下送你们出去。”
  
   “石老爷请留步,府内的道路,我们大概认得,就不劳烦您了。”连天瞳笑着拒绝了石老爷的好意,招呼钟晴他们一起出了门去。
  
   被晾在一旁的石老爷看着他们一行人的背影,一下子坐在了桌前的木凳上,半晌说不出话来,一张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动了动搁在桌上的右手,抓起了散在桌边的一支竹筷,指下一用力——
  
   啪!
  
   竹筷断成了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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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2 21:37:44 | 显示全部楼层
  “石老爷请留步,府内的道路,我们大概认得,就不劳烦您了。”连天瞳笑着拒绝了石老爷的好意,招呼钟晴他们一起出了门去。
  
   被晾在一旁的石老爷看着他们一行人的背影,一下子坐在了桌前的木凳上,半晌说不出话来,一张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动了动搁在桌上的右手,抓起了散在桌边的一支竹筷,指下一用力——
  
   啪!
  
   竹筷断成了两截。
  
  
  
  
  
   沿着来路,连天瞳走在最前,一直没有说话,只在嘴里含混地念了几句什么。
  
   一行人不快不慢地穿行于或熟悉或陌生的楼宇小道,方向大概是朝着石府大门。
  
   清早的石府,人丁似乎比其余时间要旺盛一些。那些散布在庭院里忙着打扫的婢女仆役,在忙碌于自己工作的同时,亦不忘抬眼偷偷打量一下这四个不速之客,从他们好奇又有些畏惧的眼神来看,石府似乎已经有许久不曾出现过陌生人了。
  
   “太可疑了,实在太可疑了!!”一路上,钟晴在说了N个可疑之后,终于按捺不住,跑前两步到连天瞳身边,问道:“你刚才抢我的碗,又硬要石老头子把碗筷统统换掉,然后那个大小姐又神叨叨地冲进来抓住我说不要吃,这个这个……难道那些金碗有问题?”
  
   “同问,我也有一样的疑惑。”KEN微偏着头,皱眉推测道:“你我都看到了,那石老爷视他自己的女儿如恶魔瘟疫。如果石大小姐只是因病胡言,他何必一副除之而后快的模样?到底也是自己的骨血啊,下手一点都不留情。嗯……我隐隐觉得,这石府鬼怪一事,似乎没那么简单呢。”
  
   听罢,刃玲珑也极认真地附和道:“我也这么想,石老头真是越来越可疑了,总觉着他怪里怪气的,可是一时又说不出他究竟哪里不对。一大早就给我们摆下那么一大桌子好酒好菜,生怕我们不赏脸似的。”
  
   此时,在耐心听完他们几个人的疑问跟推测之后,一直沉默连天瞳终于开了口,伴以极轻松的笑容:“呵呵,一场鸿门宴。”
  
   以钟晴他们三人的中国古代史知识来说,虽然有限,可“鸿门宴”意味着什么意思,他们还是非常清楚的。
  
   “你的意思是,老东西想整我们?”瞠目结舌下,钟晴的声音即刻高了八度。
  
   “你小声点行不行?”刃玲珑瞪了钟晴一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隔墙有耳!!”
  
   “早已下了结界,寻常人听不到我们的声音。”连天瞳目不斜视,一边继续稳步前行,一边又若无其事地问了一个问题:“你们以为,方才进餐的院落房间,如何?”
  
   “有什么如何的,不跟我们见到的其他地方差不多吗,房间又大又奢华。”钟晴不假思索地应道,然后话题一转:“哎,你怎么扯房子上来了,我是问石老头子!”
  
   “是啊,那房子并没有任何异常,很普通嘛。”KEN回想了一下,如是说道。
连天瞳抬起手,伸出一只手指,看了看,冷笑道:“屋内,一尘不染;屋外,灰土满布。那院落,地处偏僻,经久无人居住,想来是特意为我们收拾出来的罢。”
  
   她这一番话,令本已如坠云雾的三人更加糊涂。
  
   “你的意思是……石老爷选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大屋,给我们摆下一桌鸿门宴?!那他是想……”KEN说到这里便打住了话头,没再往下猜。
  
   “想要我们几人的性命罢了。”连天瞳呵呵一笑,性命攸关的大事,从她嘴里出来,却成了鸡毛蒜皮。
  
   “要我们的性命?”三个人一下子懵了,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金碗确是人间极品,可惜,用者无命。”连天瞳侧目,看了钟晴一眼,戏谑地说:“可偏巧有人还兴高采烈地要往那枉死城里奔。”
  
   “你……”钟晴眼珠一转,意识到连天瞳正拐着弯地嘲讽他刚才对着金饭碗流口水的馋相,本想出言辩驳,却又找不到说辞,一时干愣在那里。
  
   “碗上有毒?”KEN挠了挠头,脑子里当即浮现出武侠小说里最最常见的暗算招数。
  
   “可以这么说。”连天瞳没有否认。
  
   “但是……为什么?理由呢?”
  
   此刻,钟晴他们三人的思维和问题都出奇地一致,在得到了金碗有毒的确定答复之后。
  
   看到他们几个七分认真三分傻气的神态,连天瞳笑容更甚,淡然说道:“打从他留我们在府内‘帮忙’开始,此人杀心已起,只是你们未曾留意罢了。”
  
   “不会吧?!”惊讶之余,KEN仍是大惑不解,“留我们帮忙是假,要我们性命是真……动机是什么?我们跟他素未谋面,更谈不上有什么冤仇,这么做不是太奇怪了吗。”
  
   “你说老家伙一早就想干掉咱们?!”钟晴抢过KEN的话头,虽是又惊又怒,但对连天瞳的话仍持怀疑之态,“可是,可是我没发现老家伙之前玩过什么花招呀,你是不是判断失误啊?”
  
   “师傅说的就不会有错!”刃玲珑白了钟晴一眼,笃定地站到了连天瞳一边,然后小声说:“可是,我也不明白,我们哪里惹着他了吗,犯得着这么严重要我们的命吗?!”
  
   “昨日石牢之行,若非我留倾城在外,你我怕是早已被石牢的主人关在里头做饿死鬼了。”连天瞳轻描淡写。
  
   “倾城?!”KEN一惊,而后恍然大悟:“照这么说,你当时把小家伙留在外头,难道是为了……为了监视石老爷,防止他对我们不利?”
  
   连天瞳点点头,笑:“困我们在石牢,无水无粮,呵呵,神不知鬼不觉。”
  
   “什么?居然还有这一茬?!”钟晴的鼻子几乎被气歪,“我说当时那老家伙死也不肯进那座石室,说什么在外头等我们结果却跑得无影无踪,原来是趁我们不注意,想把我们困死在石牢里!妈的,好一个歹毒的老家伙!”
  

刃玲珑则拍拍胸口,庆幸地说道:“还好有倾城。石老头肯定是在关机关的时候被倾城发现了。哼,倾城对他还算温柔了,真该把他吼个七孔流血才好。”
  
   “我们来帮他,他居然反过来想整死我们?!阴险恶毒的老头子,真是可恶至极!!”咒骂之余,钟晴却不自觉地为自己两次在不觉间陷入了致命陷阱而后怕,也在瞬间觉得倾城那个小胖子一下子变得无比可爱起来。
  
   KEN在默不作声思考了半天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急急开口道:“石大小姐肯定知道一些事情,虽然她看似疯癫,但是她前后两次都跑来警告钟晴,写一个走字在他掌心,难道是洞悉了她父亲的阴谋,要我们尽早离开,免得受害?!”
  
   “好像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刃玲珑左思右想,“不知道那兴风作浪的鬼怪,跟这发生的种种有没有关系?搞不好那吃人的鬼就是石老头呢,反正我觉得石家人个个都有见不得人的事情。”
  
   “有或没有,很快便见分晓。”说完,连天瞳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说道:“而今就按我们之前的分工,各自行动罢。你们快些去义庄取回我要的东西,届时在知仙亭会合。记住,天黑之前务必赶到!”
  
   一路叽叽喳喳讨论过来,他们这才发现自己因为讨论得太入神,竟没留意已经走到了石府大门前。
  
   “去知仙亭?”钟晴听了连天瞳给出的会合地点,狐疑地问:“不用回石府吗?”
  
   “办妥要办的事,再回石府。”连天瞳说罢,抬脚就朝大门走去。
  
   “哦,知道了。”钟晴皱起眉,不情愿地应道。一想到马上要去的地方和马上要完成的任务,他心里就阵阵地犯恶心。
  
   刚走了几步,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拉了拉连天瞳的袖子问:“你把那个小胖子留在房间里干嘛?不是说要给它找点事做吗,怎么不带它一起出来?”
  
   “哈,你现在是不是开始想念你的救命恩人,哦不,是恩兽了呀?”刃玲珑坏笑,故意问道。
  
   “嘁,有病!我是怕它这个不会说话的小动物单独留在石府会有危险,我对小动物一贯是爱心泛滥的。”钟晴狠狠瞪她一眼,死也不肯承认他想倾城跟出来的真实目的是想增加保险系数。
  
   “担心你自己便好,倾城比你会照顾自己。”
  
   连天瞳不冷不热地把这句话扔给钟晴,迈步出了石府大门。
  
   “我师傅说的绝对有道理,管好你自己就成!”刃玲珑扒着眼皮对钟晴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地跟着连天瞳跑了出去。
“你……”拿跑远的刃玲珑没办法,钟晴只得愤然扭过头,冲着KEN说道:“好留不留,偏偏留个多嘴的笨妖精当妹妹,眼光有问题!”
  
   “玲珑还是个孩子嘛,你跟她计较什么呢?快走吧!”KEN懒得跟他计较,拽着他出了大门,边四下看了看边嘟囔道:“东……南……西,啊,西边,往那边走!”(莲蓬鬼话,裟椤双树.著)
  
   一阵紧过一阵的寒风里,四个人兵分两路,一西一北,各自朝相反的方向赶去。
  
   往北边的路上,刃玲珑跟着连天瞳边疾步行走边问:“我们要去哪里?”
  
   连天瞳抬眼看了看远处,说:“苍戎山。”
  
   “去那里?!”刃玲珑眼神略有改变,“那里的山精妖魅……很多啊。”
  
   “非去不可。”
  
   连天瞳不以为然,口气不容违逆。
  
   “哦……明白了。”
  
   说罢,刃玲珑不再多言,一心跟着连天瞳朝她们的目的地赶去。
  
  
   这一边,钟晴同KEN照准安乐镇的西边赶去。虽然知道大方向,可是人生路不熟的他们还是在陆续问了好几个路人之后,才弄清楚了义庄的准确位置。
  
   “这个女人,地址也不说清楚,只说个西郊,害我们好找。”站在城郊的一片遍布乱石的斜坡上,钟晴看着不远处一座低矮的灰黑色房屋,抹去头上的汗珠,抱怨道。
  
   “也不是很难找嘛。”KEN踢开一块硌着他脚的石头,“就是被我们问路的人个个都是一副怕得要死的模样。”
  
   踢开的石头噼里啪啦滚到了坡下,因为四周极空旷,传来一阵清脆的回音。
  
   “看来这儿的老百姓是真被那只恶鬼给吓怕了。”钟晴叹口气,小心地从斜坡上跑了下去,回头大声说:“过去吧。虽然我不得不承认我是真不想去那里头。”
  
   KEN三两下跳到了钟晴身边,边走边笑:“伏鬼之人不是该经常跟尸体打交道吗,你何必这么介意呢。”
  
   “嗯……这个……”钟晴撇撇嘴,苦着一张脸说道:“我只是受不了那股味道,你知道我的鼻子很灵嘛,加上刚刚才吃了那么多东西,所以……唉,算了算了,反正这回是躲不过去的,下次谁再给我找这种事我跟谁急!!!”
  
   KEN噗哧一笑,拍拍钟晴的肩膀:“呵呵,你这个人哪,真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说话间,两人很快来到了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这是一方不大不小,似民居又似庙宇的破旧建筑物,灰墙青瓦,屋檐下一盏白色的旧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灯笼上清晰地写着两个黑色的大字——
  
   义庄。
  
   看着面前灰黑潮湿几近发霉的四壁,听着冷风刮过时墙头墙下早已枯黄的蓬草发出的嚓嚓声,闻着从摇摇欲坠半开半掩的残破木门里飘出的阵阵怪异的味道,钟晴的心跳有点加速。
  
   KEN走上前,在门前看了看,说:“看样子这里好像没有人看守啊。”
  
   “如今安乐镇上人人自危,守自己都守不过来,谁还有工夫管这些死人啊。”钟晴不屑地走过去,俯身从门上一指宽的裂缝里朝里看,除了一片浑浊的黑暗,他什么也没看到。
“没人更好,免得被我们吓着了。”KEN呵呵一笑,伸出手,没敢用太大的力气,试着缓缓推动形同虚设的木门。
  
   一阵有些刺耳的吱呀声后,门开了。
  
   KEN探头看了看里面,张口第一句话就是:“好黑。”
  
   “喏,还好有它。”钟晴掏出打火机,嚓嚓打燃,递到KEN面前,一努嘴:“进去吧,早点拔牙早点走。”
  
   “嗯。”
  
   KEN点点头,两人并肩走了进去。
  
   “妈的,外头大白天呢,怎么这里头一点光都没有?”钟晴一边小心迈着步子,一边用手护住手里豆大的火苗,生怕那阵阵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强风吹熄了这唯一的照明物。
  
   “修得太严实了。”KEN努力睁大眼睛,希望能尽快适应眼前的环境。
  
   正说着,脚下突然传来噼啦一声脆响,吓了二人一跳。
  
   “什么声音?我好像踢到什么东西了!”钟晴一个激灵,朝旁边一跳,而后立即低头举过打火机一看,一个粗糙的泥碗翻倒在一旁,里头盛着的三个已经变了颜色的馒头散落一地,馒头上插着的未烧完的香头也断成了几小截。
  
   “没什么,好像只是供奉用的食物而已。”
  
   看清之后,KEN松了口气,蹲下身把碗摆好,又把馒头一一放回原处。
  
   “真是的,这些东西怎么能随便扔在地上呢,应该找个神龛什么的摆好才是嘛。”钟晴摇摇头,责骂了两句,捂着鼻子朝里面走去。
  
   待眼睛渐渐适应了这里的微弱光线后,钟晴举高打火机,二人终于将义庄内的情景能了个大概——
  
   极普通的一间四四方方的大屋,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只在正中央,一字排开了十几二十副旧木棺材。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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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2 21:38:41 | 显示全部楼层
待眼睛渐渐适应了这里的微弱光线后,钟晴举高打火机,二人终于将义庄内的情景能了个大概——
  
   极普通的一间四四方方的大屋,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只在正中央,一字排开了十几二十副旧木棺材。
  
   “看来受害者都在这里了,我们快些动手吧。”说罢,KEN抬脚便朝棺材堆走去。
  
   “知道了。”钟晴紧皱着眉毛,不情不愿地嘟囔着跟了过去。
  
   一直走到从左边数起的第一副棺木前,KEN停住脚步,盯着面前这副窄窄的长方体,说:“就从它开始吧,连天瞳不是说要所有受害者的一颗牙齿么。”
  
   “是啊,那女人的想法总是又奇怪又变态。”钟晴站了过去,手把鼻子捂得更紧了,瓮声瓮气地说:“呃……开……开吧。”
  
   “嗯。”KEN双手放在棺盖的边缘,试了试力道,低声自语道:“好像不是很重。”
  
   刚说完,就见他顺势一推,一阵咯吱闷响之后,这又薄又旧的木板子轻易便被他推开了一大半,斜支出去的棺盖晃悠几下以后,咣铛一下歪倒在地上。
  
   “哎哟我的妈嗳!熏死我了!”
  
   与此同时,钟晴腾一下跳开了去,徒劳地扇着自己鼻子下的空气,一边干呕一边抱怨着从棺木里赫然窜出,现时正弥漫在空气里的浓烈腐臭气味:“现在还是冬天,要是放在夏天,还不当场要了我的命吗?!臭死了!”
  
   “虽然现在天气冷,但是这里非常潮湿,尸体又是存放在这些劣等的棺材里头,不臭才怪。”KEN拍拍手,伸头朝棺材里头看了看,马上露出了极不自然的神情,“嗯……我说你快点过来,咱们俩一齐动手,拔起来快一点。”
  
   “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搞定呢。”钟晴捏着鼻子,磨磨蹭蹭地朝他靠了过去,搭眼朝那棺材里一瞧,头一歪,差点就吐了KEN一身。
  
   躺在棺材里的,大概能看出是个穿着粗布裙衫的女人,裹在里头的身体瘦弱矮小,一双蹬着绣花布鞋的小脚僵硬地抵在棺材尾部,其露在衣衫外的脖子和双手,皮肉仍在,只是白得泛青,在昏黑的光线下尤其扎眼。然而,仅仅这些,是不足以让钟晴大吐特吐的,真正严重刺激到他的,是这具尸体的脸。
  
   毙命于此劫的人,果然没有那一张脸皮。
  
   凶手的手法极利落,从下颌到额头,从左耳到右耳,分毫不差,整整齐齐地揭下了死者一张完整的“脸”,空留一堆凹凸不平的肌肉突兀地衬在面上,偏偏又因为尸体里滴血不留,那些暴露在空气里的肌体组织尽是一片粘腻的黄白,看上去竟比血肉模糊更加触目惊心。还有几只灰黑色的无名小虫,顶着油亮的背壳,欢快地从鼻孔和微张的嘴里爬进爬出。
  
   令人作呕的尸臭,再加上这没脸没皮的死者,别说钟晴,连KEN都忍不住想吐了。刚才的早餐,他也没比钟晴少吃多少。
  
   “实在太恶心了!”钟晴终于吐了个够,擦擦嘴,抚着自己还在痉挛的胃部,喘着粗气骂道:“那个女人明知道我们要来做这么恶心的事情,还怂恿我们吃了早餐再来,简直害死人,现在全给吐出来了。”
  
   KEN尽量调匀呼吸,抑制住胃里的阵阵翻腾,苦笑:“只怪咱们俩定力不够,如果换成她亲自上阵,我估计让她看着棺材里这位吃饭都没问题。”
  
   “我猜也是,总是一副百毒不侵的变态样子。”钟晴拍拍心口,定了定神,说:“吐了舒服多了,赶快拔牙吧,不想再多留一分钟,这恶心的鬼地方!”
  
   “呃……这个……”KEN看了看钟晴,又看了看尸体,尴尬地犹豫着:“你拔还是我拔?!”

“嘁,瞧你那胆小样!怕尸体咬你啊?!”钟晴本能地用不屑地眼光白了他一眼,可是,他刚刚上来没几秒的英雄感却在目光又一次跟棺材里的某一个部分交集后,消失了一大半,“嗯……这样好了,我们分工,你把她的嘴掰开,我来拔。”
  
   对于他的建议,KEN没有意见,只问了一句:“咱们可没带拔牙的工具啊,你徒手没问题吧?”
  
   “徒手?!”钟晴扭头瞪了他一眼,一手从衣兜里摸了一块半个巴掌大的鹅卵石出来,嘿嘿一笑:“刚才在山坡上拣的。天晓得这些人的牙齿有多坚固呢,我的手指又不是钳子,哪来那么大力气。”
  
   “没想到你这回还想得真周到。”KEN忍住笑,故作夸赞,而后摒住气,俯下身子,伸出手去小心地掰开了这具尸体的嘴巴,强忍着从指尖传来的极不舒适的冰凉感,说:“动手吧!”
  
   钟晴掂了掂手里的石头,埋下头,把打火机朝目标靠近了些,再尽量小口呼吸,以免那些气体大规模入侵,而后,举起这个最原始的“工具”,照准尸体露在外头的一口黄黄的牙齿敲了下去。
  
   只听得咔吧一声响,那尸体上排的一口牙齿几乎全从牙床上掉了下来,无一例外地落进了张开的嘴里,然后纷纷沿着发乌的舌头滚进了咽喉处。
  
   “你……你下手太狠了吧?”KEN见状,抬起头,哭笑不得,“只要把牙齿敲松就可以很容易地取下来了,照你这么敲,不是把牙齿全喂到它主人嘴里了吗?!”
  
   “呃……”钟晴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误,他转了转眼珠,马上想出了补救办法:“你伸手进去随便摸一颗出来不就行了,反正死人又不会吞东西,牙齿不都还在嘴巴里吗。”
  
   “你……”KEN为他的强词夺理以及馊主意无奈之极,看了看手下那张大开的嘴巴,摇了摇头,说,“下一个你可别这么狠敲了,要是再敲得满嘴都是,你自己去取!”
  
   “知道知道,快拿快拿,这才第一个呢,还有十几个要拔呢!”钟晴忙不迭地点头,催促着KEN。
  
   “把打火机拿过来一点。”KEN吩咐着,一手把尸体的头部略略抬起一些,一手伸出了两个手指,放到了那张冰冷的嘴唇前头。
  
   钟晴赶紧把照明工作做好,同时心里亦暗自庆幸多亏还有KEN这一个同伴在身边,有什么烂摊子他总愿意为自己收拾。
  
   借着微微摇动的火光,KEN果断地把手指伸到了尸体的口中,摸索了两下,之后快速抽回,而修长的食指与中指间,不偏不倚地夹着一颗门牙。
  
   “哈,手上功夫很利索嘛,有做扒手的潜质!”钟晴咧嘴一笑,调侃之余马上牵起袍子的一角,唰啦撕下一块摊在手里,接过牙齿放在里头,端详着:“第一颗……咳,真不知道这个东西拿来有什么用。”
  
   “那就只有鬼才知道了。”KEN直起身子,耸耸肩,“连天瞳的想法,实在是有悖于常人。”

“早就知道她不是正常人了。哼,你妹妹还跟她混那么久,多半也被传染了。”钟晴骂乌及屋,又扯到了早先一口咬定他伤了自己的刃玲珑身上。
  
   “你的联想能力还真是丰富,不是让你别跟玲珑这孩子计较了吗。”KEN垂着头从钟晴身边走过,一副怕了他的模样,“赶紧干正事吧。”
  
   “她是你妹妹,你当然护着她,嘁!”钟晴跟了上去,嘴里仍是喋喋不休。
  
   有了之前这一次经验,后面的工作就顺手多了,二人如法炮制,一 一打开剩余的棺木,一个掰嘴一个拔牙,没花多少时间便顺利取得了所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一……二……三……十……二十一……”钟晴细数着堆在布块上的牙齿,眼睛一瞪,有些惊异地说道:“二十一颗牙齿,啧啧,这凶手也够狠了,居然一口气杀了二十一个人。”
  
   “所以才要尽快把凶手揪出来,免得它再为祸人间。”KEN取过钟晴手里的牙齿,小心用布包裹好,揣到兜里,回头看了看二十一副大开的棺木,说:“行了,把棺盖盖好就回去吧,拔了他们的牙已经是冒犯了,再不把容身的地方给他们打理好就更不对了。”
  
   “哦。”
  
   本已经打算拔腿走人的钟晴听KEN这么一说,只好折返回去,跟着他一起走到了最后一具棺木前,伸出空余的那只手,帮着KEN抬起落在一旁的棺盖,仔细地盖回了原处。
  
   “得快一点,我看这打火机撑不了多久了。”钟晴看了看火苗已经比之前微弱不少的打火机,有点心疼地提醒着。
  
   KEN还没来得及答话,却听到从他们俩身后,传来一阵异响。
  
   咯吱……
  
   喀喀……
  
   听来像是木板受了重力所发出的响动,而夹杂其中的喀喀声,则像极了有谁在活动已经许久不曾动过的骨头关节一般。
  
   除开钟晴他们俩的说话声,这义庄里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死寂一片,因而这阵本身不大的怪声显得尤为刺耳。
  
   “好像……不太对劲……”钟晴竖起耳朵,碰了碰KEN,用手指了指他们身后那片打火机照不到的黑暗。
  
   “嘘!”KEN示意钟晴不要大声,仔细听了片刻,脸色一变,低声说:“好像有东西……从棺材里爬出来。”
  
   “你说什么?!”钟晴心下一紧。
  
   咯吱……
  
   喀喀……
  
   响动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更让人不安的是—— 几声沉闷的嗵嗵声接二连三传来,似乎是有重物跳到了地上。
  
   “不好!”钟晴警惕地盯着后面,“鬼物作祟?!”
  
   “不像。”KEN转过身去,猜测着可能正隐藏在黑暗背后的危险,“你闻到鬼气了吗?从进来义庄起我就一直没听到你打喷嚏。”
  
   “是啊,好像的确没有鬼气。”钟晴吸了吸鼻子,“难道是鼻子已经被臭味熏失灵了?”
  
   KEN不置可否,投向前方的眼神越发犀利起来。
  
   嗵嗵之声仍在继续,一阵比一阵频繁,听来像是有物体在跳跃而行。
  
   短短数十秒的时间,两人已然意识到这听来平常的声音必有怪异,尽管离义庄大门不过咫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最终还是打消了夺路而逃的念头。
  
   正在此时,所有的声音却一下子停止了,四周又恢复到悄无声息,只依稀听到一些极细微的,类似大风吹动厚重的衣料所发出的悉嗦之音。
  

这突然降临的寂静非但没有缓解空气中的紧张,反而让他们两人的心悬得更高了些。
  
   危险的前奏。
  
   KEN拉着钟晴往后退了一小步:“小心一点。”
  
   不料,他的提醒刚一出口,就有一股凉透人心的阴风从前面的黑暗里头席卷而出,随后而至的,竟是好几双五指大开皮包骨头的惨白人手!
  
   在打火机的火光被风熄灭前的那一刹那,钟晴和KEN一清二楚地看到,那些来势汹汹地人手的主人,正是刚才被他们一一拔了牙的尸首,此刻的“他们”,身体僵硬,双臂前伸,脚跟不落地,踮着两脚,一步顶五步地朝他们二人猛地跳扑了过来。
  
   “妈呀,诈尸啦!”
  
   钟晴怪叫一声,手上的打火机也在此时彻底罢工。
  
   “快过来!”
  
   黑暗中,KEN一把拽住钟晴,凭感觉带着他退避到了右侧的墙根处。
  
   “还……还是头回遇到这种事!”钟晴身体紧贴着墙壁,虽看不见东西却仍东张西望,还捏紧拳头个乱七八糟地摆出攻击的POSE,“妈的,我还从来没处理过这种僵尸呢!怎么会突然冒出来的!”
  
   “奇怪……”与他比肩而立的KEN呼吸有些急促,“照理说没那么容易变僵尸的,真是奇怪啊……”
  
   “这会儿你还忙着奇怪什么呀!这些家伙明摆着要拿我们开刀呢!”钟晴打断了他,一边心急火燎地打着打火机一边说道:“赶紧把他们收拾了才行!这黑咕隆咚的……啊……坏了,打火机好像打不着了,混蛋!”
  
   “应该不是太难应付的角色。”KEN扭过头,问钟晴:“你可以对付他们吧?”
  
   “僵尸......只要以灵力击散他们喉间的那口气,绝对万事OK!”钟晴边说边仔细听着从四周传来的动静,可以确定,那些家伙正在忙着寻找他们俩的下落。
  
   “不过……我没实践过。”末了,他又补充一句,然后又疑惑地说:“感觉这群僵尸并不会以生气来辨别我们的位置呢。”
  
   “没错。否则早就察觉到我们所在了。”KEN松了口气,“真正的僵尸是又聋又瞎的,只会以‘气’来辨别方位。但是这一群……似乎只会用眼睛……怪,真怪!”
  
   “看来是劣质僵尸!”钟晴这下放心了不少,说:“不管那么多了,赶紧想办法弄个照明的东西来,否则我怎么对付他们。”
  
   “照明嘛……”KEN想了想,“我来好了。你留心了,一旦有了光,他们马上就能发现咱们!”
  
   “这个我知道,可是你要……”
  
   钟晴正奇怪KEN有什么法子能这么快搞到照明设备,就听到身边传来一阵低浅的吟诵之声——
  
   “未沉眠的火之精灵,即刻起舞于温暖的指掌,听从我的召令,驱逐令人厌弃的暗黑。”
  
   沉稳的话音刚落,就见一小簇金亮的火焰从KEN的掌中升腾而起,霎时映亮了他二人的脸庞。
  
   紧接着,KEN又伸出一根手指,在掌中的火焰里一抹,低喝一声:
  
   “去!”
  
   顿见那小小的火焰嗖一下朝空中飞去,并迅速延伸开来,在义庄的屋顶下形成了一方巨大的火焰六芒星。
  
   从上面投下的光芒,瞬间便让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亮如白昼,犄角旮旯,统统暴露得一览无余。
  
  
  
  
  PS.1.这一回写得真是有点意思,昨天刚刚写了钟晴把早饭给吐出来了,结果晚上我就真把晚饭给吐出来了,汗,晴晴真是跟我血脉相通啊~~这回的感冒又整严重了,不但流鼻涕咳嗽,还把胃也给影响到了,昨晚到现在就勉强吃了点牛奶和清粥,精神很差,今天白天我看人的眼光都是发直的那种,要是半夜,估计能吓翻几个:(
  
   2.那天晚上做梦,梦到一堆人去到一幢有差不多十层高的旧红砖房子前,有个红衣女人在楼上招呼我们上去,等到我们上去之后,发觉才走了不过两层楼,就已经来到了最顶层。正纳闷,那女人突然出现在我们后面,阴笑着说什么“不这样怎么骗你们上来。”,众人大惊,我却一下子跳了出去,摆了个POSE大喝:“九焰地火,尽三界之不净。”结果那女人一听就慌了,从楼上飘了下去。我追下去,居然看到她变成了一只小狗,然后我就很气愤地命令这只小狗给受惊的大家做恭喜~~晕S,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当真是狗年要到了?!哈哈~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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