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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开心小叶子

:★搞鬼一家人第三部之《与魅共舞》★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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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23 16:07:20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哈哈!
  
   钟晨煊再也憋不住,大笑着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说:“活了三十来年,我头回见到被老鼠洞卡住的人。古灵夕,你究竟是什么材料构成的啊?!”
  
   “你还说风凉话!”起先那点见到救星的亲切感霎那间荡然无存,古灵夕抡起另一只胳膊朝他身上砸,“我是帮我表姐拣石头!你还笑!快点帮我把手取出来啊!!!地板好冷,我要被冻僵了!”
  
   “好了好了,不准打我了!否则不管你!”钟晨煊抓住她的拳头警告。
  
   古灵夕马上点头。
  
   仔细查看一番,钟晨煊笑道:“你也太狠了吧,硬把胳膊探进去那么深,难怪拿不出来。我看,只有把墙凿开你才能脱身。”
  
   “不是吧?!要破墙?!”古灵夕没料到自己的小小举动会引来如此“浩大”的工程。
  
   钟晨煊挪近墙壁,抬手在老鼠洞周围的墙体上敲了几下,眉头皱了皱,又把耳朵贴近些,再敲了敲。
  
   “喂,你在敲什么呢?!不用去找工具么?”古灵夕光听到头上笃笃作响,难道那家伙打算赤手空拳上阵?!
  
   “这块墙的回音跟其他部分的不太一样啊。”心细如尘的钟晨煊盯着雪白的墙壁,“里头不太像是实心的呢。”
  
   “是不是都被老鼠掏空了啊?!”古灵夕随口说,然后马上回归正题,“管它空不空,你先把我弄出来啊!!!里头感觉很恐怖呢,我总觉得摸到了很奇怪的东西!”
  
   “摸到什么了?”钟晨煊问。
  
   古灵夕想了想,说:“好像是……是人的脚!”
  
   这回钟晨煊没有笑,只是起身关好窗户放下窗帘,又走到门口把房门关紧并反锁上。
  
   “怎么了?!”古灵夕突然察觉到他带来的一丝紧张气氛。
  
   “没什么,帮你开墙!”钟晨煊抱来床上的厚棉被,把古灵夕盖起来,“粉尘可能很呛人,你憋一下气,很快就好。”
  
   不得不佩服他的周到,古灵夕在被子下偷笑,这家伙嘴巴是比较坏,但是对自己总归不错。
  
   跟古灵夕猜想的一致,钟晨煊真的是打算赤手上阵。
  
   摆正身子,他举起右手,提了一口气,照准老鼠洞上方两尺的地方一掌劈了过去。
  
   古灵夕只听到轰一声闷响,然后就是大大小小的硬物纷纷落到自己身上,有那厚棉被隔着,毫无痛觉,卡在洞里的胳膊也在这时突然松开了来。
  
   棉被被人揭开,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夹着些许石灰粉的味道。
  
   “行了,手可以拿出来了。”
  
   钟晨煊头发和衣服上沾满了白灰,顾不得打理,正仔细地把压在古灵夕胳膊上的碎渣清理开,帮她将几乎没有知觉的胳膊取了出来。
  
   “总算解放了!”古灵夕爬起来,跪在洞口前迫不及待地甩着胳膊,同时也不忘扭头向身旁的恩人说,“谢啦!幸好你来了。对了,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那些学生们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他们很快就会康复。”钟晨煊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看向他劈开的那个墙洞。
  
   “阿弥陀佛!总算了了一桩大事。”古灵夕一屁股坐在了棉被上头,心中一轻松,才觉得身子像散了架。
  
   “你刚才说,你摸到了人的脚?!”钟晨煊突然问。
  
   “对啊!好像是……”被他这么一问,古灵夕的心又提了起来,目光也情不自禁地投向面前的大洞里,随后便听到她惊叫一声。

敞开的洞口里,赫然露出一张用红色麻绳编结成的网状物,透过它的缝隙,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只人腿立在后头。虽然看不完全,但是古灵夕能够百分之一百肯定,那就是一条人类的腿!!!
  
   “坏了坏了,我刚才摸到的真是人脚啊?!”古灵夕跳起来,看看自己脏兮兮的双手,慌张地问,“那么凉……一定是死人啊!!!”
  
   钟晨煊走上前,打量着墙洞里的动静,说:“你退后。”
  
   “你要拆墙?”古灵夕听话地退开几步,却又不无担心地提醒,“下手留情点,把房子弄垮就不好办了!”
  
   “我有分寸。”
  
   话音刚落,钟晨煊的手掌已经重重落在洞口两边。
  
   细微的噼啪声在墙壁里响起,无数条弯曲的裂纹从他的落掌点向四面蔓延开去。
  
   数声轰隆声响过,古灵夕眼看着一堵完好的墙壁一块块剥落下来,从一个小小鼠洞发展到可供三四人同时进出的“宽松”程度,不禁为钟晨煊的本事咋舌,看来以后谁家拆墙建房,直接找他是最快最省事的。
  
   捂着嘴巴闭开呛人的味道,古灵夕走到钟晨煊身边,边动手扇着阻碍视线的烟尘,边探头看向墙里,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墙壁后,不知道被谁开出了一个长方形,刚刚够容纳下一个人的狭小空间,鲜红的绳网围满四面,在灯光下透着刺眼的颜色。当然,让古灵夕惊讶的东西并不是这些,而是在红网之中,笔直地站立着一个人!
  
   赤脚,一身洗到发白的中山装裹着高而纤瘦的身体,花白的头发下,竟是张年轻苍白的脸孔,眼睛是睁开的,然而神采全无。
  
   “那个……这个……霍青云?!”
  
   古灵夕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个大跟头,多亏钟晨煊手快,及时拽住了情绪激动的她。
  
   “或者该说,是三叔吧。”钟晨煊搓着下巴,冷眼盯着网中之人。
  
   “三叔?!霍青云?!”古灵夕有些语无伦次了,“三叔怎么成了霍青云?!霍青云怎么是三叔?!真是大白天见鬼了!”
  
   “先把人弄出来。”钟晨煊躬身进了墙里,又回头对还在发呆的她说,“过来帮忙。”
  
   “哦!”古灵夕回过神,赶紧跟了进去。
  
   在钟晨煊的指挥下,两个人合力解开了密闭的网绳。
  
   网中之人死了一般,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毫无反应,依然如木头般呆站在那里。
  
   钟晨煊让古灵夕退出去,自己上前抱住这个“死人”,三两下便将对方移到了墙外,平放在地上,又返身回去,抓住网绳用力一拽,将一堆无用的麻绳扔了出来。
  
   “他好像完全冻僵了!”古灵夕看着由始至终都保持着站立姿势的“霍青云”,又上前探了探鼻息,脸色大变,“好像真的没气了!”
  
钟晨煊上前,轻摁着霍青云手腕上的脉搏,说:“有。不过很微弱罢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霍青云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跑到我房间的墙壁里头?!简直太荒唐了!”古灵夕来回踱着步子,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这里头的门道。
  
   “没什么荒唐的。这就是霍青云的肉身。”钟晨煊松开手,语气不容置疑。
  
   “但是为什么他穿着三叔的衣服?还有,头发怎么也白了?”古灵夕蹲下来,试着从霍青云头上拔了一根头发,“看吧,货真价实的白头发!我见到的霍青云可是一头黑发呢!他还不到二十岁!”
  
   “你不会忘了他的肉身是被一个两百多岁的老家伙占去了吧?!”钟晨煊上下打量着霍青云,“当一个人的肉身被鬼魂侵占后,他的外在容貌会随着鬼魂的意愿而改变。想来鬼书生上了霍青云的身之后,摇身一变成了上年纪的‘三叔’,然后正大光明地到学校当上看门人,如此就更方便他对付那些他看不过眼的顽皮学生了。更何况这么一来,就算今后有人插手学生遇害的事,也不会怀疑到他,更不会想到凶手其实近在眼前。呵呵,这老家伙还是有些头脑的。”
  
   “那………现在鬼书生已经消失了,霍青云的肉身是不是会自行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古灵夕揣测着问。
  
   “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么。再过些时候,他就会恢复到十来岁的模样。不过如果他的魂魄在七天之内还不回去,他的肉身就会死去,届时霍青云只好做个游魂了。”钟晨煊边说边从布包里掏出一个裹成三角形的黄色符纸,笑,“幸而他命大,竟被你误打误撞救了出来。要不是你被卡在老鼠洞里,要找到他的肉身恐怕还得花去我不少时间和力气呢。”
  
   “等等等等!”听他说了一堆,有些地方古灵夕始终不明白,“但是,装成‘三叔’就装吧,为什么会跑到墙壁里?还有,你不是说你很擅长以‘气’来辨别生灵死灵么,你进学校这么久,难道没有发觉那个‘三叔’的气与众不同?!”
  
   “你也知道霍青云并不是普通人类,他的肉身似乎可以帮助老鬼隐藏鬼气而不被灵力强的人发觉。何况,我承认我的确没有想到老鬼会玩出这种‘大隐于世’的花招,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这个老实的看门人计算在内。”钟晨煊叹口气,倒是不推脱自己的失误,随后又转头看了看墙壁里头,再左右环顾房间一番,掐指算算,说,“你再到墙里去看看,右上角是不是开了一个洞。”
  
   古灵夕马上跑进去查看,又快速跑出来,说:“真的呢,真的开了一个小小的洞,那么不显眼的地方你都发觉了啊?”
  
“不是发觉,是推测。”钟晨煊拨开霍青云额头上的乱发,手指在他的额头上画了几下,又说,“老鬼一早便动了和这个千载难逢的好肉身合而为一的念头。只要霍青云的魂魄一直被他困在意识界,他自己再在极阴之地吸收三百三十三天的月光,届时就算肉身的正主回来,也不可能将他驱赶出去。你们这座寝舍背阳而建,四周又有繁树遮掩,平时住在里头的人也不多,而这层楼更是专为女子所用,是为阴气最重之地。照构造来看,你们的寝舍恰好在楼道最末一间,主墙极厚,在墙后开出一方空间不是难事,再在右上方凿出一个小洞,每到午夜,一天中至阴的月光正好从洞中照入,老鬼算计得很精准呢。而且他找的地方更是万中无一的隐蔽之所,谁会想到墙中有人呢?!”
  
   “太离谱了!”古灵夕简直服了鬼书生的心思,“要是开墙的话,动静一定不会小,怎么就没有人发现呢?!”
  
   “照位置来看,你们这间房的下头,就是开水房。那里平时几乎没有人去,开水房的房顶就是你们的地板,直接从下头动手,打通一个可以容纳一人的小空间,对于老鬼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不信你呆会儿可以到开水房里去仔细检查一下,天花板上一定有一块可以通到墙后的机关。”说到这儿,钟晨煊抬起头,看着古灵夕坏笑,“多亏这老鬼只是一门心思晒月光,若遇上个色中恶鬼,怕你和你表姐会吃亏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古灵夕忽一下合紧自己的衣襟,狠狠剜了他一眼,又问,“那,那些麻绳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绳子上应该全是霍青云的血。”钟晨煊撩起霍青云的袖子,手腕处一道伤口清晰可见,“每天将肉身的鲜血放出一些到麻绳上,晒足至阴月光,在日出之前重新吸入体内,如此反复多日,肉身所有的人气便不会与老鬼的鬼气相排斥,更有利于他早日跟霍青云合而为一。”
  
   “那这么一来,现在霍青云身体里头的血,已经被污染了对么?对他是不是很不利?”想到这个可怜孩子的身体被老鬼又放血又吸血,古灵夕的头皮就发麻。
  
   “还好,晒的时间不算长,等他的魂魄归位之后,选个晴好天气,晒足七天太阳,体内的阴鬼之气自然会清除。”
  
   说罢,钟晨煊一手捏住了霍青云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又举起另一只手,看着夹在指间的三角黄符,口中默念几句。
  
   一团明晃晃的红火从纸符上窜起,火焰四周亦同时升腾起一圈朦胧的光晕,包裹着无数忽明忽暗的无色光点。
  
   钟晨煊手下一动,利索地将火团送进霍青云口中,又迅即合上他的嘴唇,将手指压在唇上,念起了外人听不懂的咒语。
  
   古灵夕只看到霍青云的额头上开始一闪一灭,僵硬的身体也开始氤出一层层五色彩光,颜色并不浓,淡如薄雾,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极不现实的迷蒙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霍青云的喉部突然有了吞咽的动作,而他的手指,也有了些许活动的迹象。
  
   彩光渐渐消失,钟晨煊松开手,看了看霍青云的脸,吁了口气,说:“成了。”
  
  
   PS.1.上一周是饱受感冒D折磨啊,今天才算好了些,NND,这是啥鬼天气啊。真不知道是我抵抗力越来越差,还是地球的气候越来越抽风!!!不过还好,今天开始,成都的天气转好了,下午的太阳是相当好哇,看来寒流已经过去了吧。^_^
  
   2.下周要被领导外放,所以这段时间可能没有闲暇写东西,下周更新暂停,等我四月初回来之后再继续更新,筒子们鉴谅。^_^
  
   3.不得不说一下成都的那个电视节目——“相亲进行时”。哈哈,成都的筒子可能看过这个的有不少吧。我老妈一直热衷于这种节目,每期必看,我则兴趣不大,还总说你们中年妇女就爱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昨天,我发现这个节目还真是生猛。我不说不快啊!!!嗯,主要是上期的相亲男主角着实太BH了!!!现向大家八卦一下,注,我的形容绝对客观!——
  
   相亲男主角,37岁,月入900,偏远地区饭馆厨师。长相普通,穿着打扮,与众民工兄弟无二。无恋爱经历。
  
   嗯,其实个人条件是没什么问题的,BH的地方也绝对不是这里,大家请留意他的择偶要求:长相美丽,不能有皱纹!身材要好,不能太胖也不能太瘦!必须忠贞不渝!有养家的能力!
  
   节目组给他安排了两位女同胞见面。女1号,31岁,糕点师(厨师?),不漂亮,但绝对不难看。两人交谈后,节目组问他对女方的看法,他说,模样离他心目中的标准,还有一定的距离。而且年龄偏大。
  
   女2号,27岁,比女1号漂亮些,小学老师。见面后,女2就他的择偶标准问他,你觉得人会老吗?他答,会。女2又说:是啊,人都会老,老了就会有皱纹的,所以你的要求实在是有点…结果他答了句什么,他很诗意D冒了一句:“日落不是岁月的过。”
  
   我的一口茶顿时喷了出来。
  
   最生猛的是,他在镜头前,还公然说出了一系列少儿不宜的话,害得跟这有关的字幕全部用XXX代替。唉,照女2号的话说,这个人有妄想症。引用我那为人一贯厚道的爹妈D话——“这个男的,你一见了就想给他两拳头!” -__-|||
  
   就我看来,我觉得他的心理上确实有一定的问题,如果不纠正,是很难找到另外一半的。呵呵,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哇。
  
   4.太阳一天比一天大啦,JMS该防晒了哈!!!!!!不要小看防晒,防晒霜不是只用来防太阳光的,面对电脑也要防晒哈,8然色素沉淀之后,想消除是很不容易的!提醒一下,吼吼^_^
  
   5.大家周末快乐,抱抱~~ *^__^*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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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17 12:41:01 | 显示全部楼层
  说罢,钟晨煊一手捏住了霍青云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又举起另一只手,看着夹在指间的三角黄符,口中默念几句。
  
   一团明晃晃的红火从纸符上窜起,火焰四周亦同时升腾起一圈朦胧的光晕,包裹着无数忽明忽暗的无色光点。
  
   钟晨煊手下一动,利索地将火团送进霍青云口中,又迅即合上他的嘴唇,将手指压在唇上,念起了外人听不懂的咒语。
  
   古灵夕只看到霍青云的额头上开始一闪一灭,僵硬的身体也开始氤出一层层五色彩光,颜色并不浓,淡如薄雾,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极不现实的迷蒙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霍青云的喉部突然有了吞咽的动作,而他的手指,也有了些许活动的迹象。
  
   彩光渐渐消失,钟晨煊松开手,看了看霍青云的脸,吁了口气,说:“成了。”
  
   霍青云的眼睛,眨了眨,起初的死气沉沉已消失殆尽,一双清亮的眸子缓缓转动,而一头灰白头发,也在这时恢复成该有的乌黑黝亮,紧接着,他又从嘴里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好像几万年没有呼吸过一般。
  
   “头好晕……这是哪里?”他转过头,看着古灵夕他们,眼里突然闪过惊诧之色,“你……是你?!”
  
   “你醒了?!这儿是辅诚中学里的寝舍,你已经从意识界里出来了,现在是个完全的正常人了。”古灵夕高兴地蹲到他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还认得我么?!”
  
   霍青云费力地坐起来,仔细地凝视着古灵夕的脸,虚弱地点头:“认得!是你救了我!我们被困在花瓣里头,那个坏人,想杀我们……我说我要回来……之后什么都记不起了。”
  
   他揉着自己的头,一时间还不能把之前的记忆和现在的大脑顺畅结合起来。
  
   “不要多想,你现在只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修养几天。”钟晨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拍拍霍青云的肩膀,“跟我走。”
  
   “你是谁?”霍青云有些害怕地朝古灵夕身边挪了挪。
  
   “他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古灵夕赶紧为钟晨煊正名,“如果没有他,你的魂魄现在还在意识界里被老鬼戏弄呢。嗯……你叫他钟老师好了,他是辅诚中学的代课老师。”
  
   “钟老师……”霍青云目光闪烁地打量着钟晨煊,颇有些畏惧这男人身上独有的气势。
  
   “起来吧,我想你走路还是不成问题的。”钟晨煊拽住霍青云的胳膊将其强行拖起来,又走过去扯下古灵夕床上的床单,扔给霍青云,“现在没衣裳给你换,暂时披上这个。最好不要让外人看到你这一身不合宜的打扮。”
  
   “哦!”霍青云不敢说一个不字,哆嗦着把印着大花朵的床单披在身上。
  
   “你要带他去哪儿?”古灵夕问。
  
   “不归居。那里最适合修养。”钟晨煊说完,回头看着那堆烂麻绳,右手捏诀朝它一指,呵了声,“着!”
  
   麻绳瞬间燃起,很快化作一堆灰烬。
  
   看着被糟蹋得一塌糊涂的房间,古灵夕头疼地想着该怎么跟宋世琪交待。
  
   “走吧。”钟晨煊看了看还盯着那堆灰烬发愣的霍青云。

   “你跟我们一道吧?!”霍青云刚要迈步,又转身看着一脸愁容的古灵夕,既像询问,更像恳求。相较于钟晨煊,他更愿意亲近古灵夕,因为她是他此刻唯一认识的人。
  
   “当然!我跟你一起去。”古灵夕跟过来,随即又拽拽钟晨煊的袖子,“这里被我们糟蹋成这样,怎么向别人解释啊?”
  
   “有什么可解释的,要帮你从老鼠洞里出来,只有破墙。让他们重新砌好就行。”钟晨煊毫不在乎地开门走了出去。
  
   古灵夕一听就急了,拉着霍青云跟上去,说:“把房间毁成这样,我表姐会杀了我的!你到好,拍拍屁股就走人,我怎么善后啊?!”
  
   说到这儿,古灵夕突然捂住了嘴巴。
  
   出去半天的宋世琪正带着几个手执工具的男老师朝这边走来。
  
   “灵夕?!你出来了?”见到安然无恙的古灵夕,宋世琪吃了一惊,当她看到走在前头的男人是钟晨煊后,她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钟……钟老师?!你怎么在寝舍里?”
  
   “我来开水房取些热水,听到楼上有人喊救命。上去才发现是古小姐被卡在老鼠洞里了,所以动手帮她脱身。哦,我还有事,失陪了。”钟晨煊微笑着撒大谎,随即又拉过垂着头的霍青云快步下了楼。
  
   “这……他从来不会到寝舍来取热水啊……”宋世琪狐疑地嘀咕。
  
   “啊,十七表姐,我也有事,我也失陪了哈!”古灵夕生怕宋世琪再盘问下去,慌忙闪身跑下了楼。
  
   “喂!你们……”宋世琪被他们的举动弄得糊涂不已,怎么个个见到她都像见了瘟神一样,还有刚才被钟晨煊拉走的那个人,身上披的东西,怎么看着就那么眼熟?!
  
   带着一肚子疑问,宋世琪一瘸一拐地走到房间门口,推开门。
  
   整整一分钟,宋世琪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几个正打算离开的男老师见她呆立在门口,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上去。
  
   还没走到她身边,大家就听到一声愤怒到足以掀翻屋顶的怒吼——
  
   “古灵夕!你是不是要拆了房子才甘心!”
  
   ……
  
  
  
  
   一杯香味醇厚的美酒放到钟晨煊面前,漓葫坐下来,支起下巴看着面前的男女,笑道:“你们拿我这不归居当了什么地方,什么奇奇怪怪的人物都往这儿领。”
  
   “正因为奇怪,所以才往不归居领。”钟晨煊笑笑,端起白得通透的细瓷酒杯,嗅了嗅,“琼浆也不过如此。”
  
   漓葫嗤嗤一笑,没答话。
  
   “你要霍青云睡多久?你给他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古灵夕盯着楼上,想着刚才钟晨煊把霍青云安顿到房间里,又给他喝了一杯加了白色粉末的水后,那小子当即就沉沉入睡。
  
   “珍珠沫加了些利眠粉。照他的体质,睡个两天就差不多了。”钟晨煊一仰脖,杯中酒悉数下了肚,“珍珠沫有利于排除他体内残留的鬼气,让他更快恢复本来面貌。利眠粉可以安神,让他在最安静的状态中复原。”
   “那我就放心了。”古灵夕刚要做出松口气的表情,马上又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医院里那些学生也都没问题了吧?”
  
   “明天就能活蹦乱跳地出院。”钟晨煊把酒杯推到漓葫面前,“再多一杯。”
  
   “漓葫姐,我也要一杯!”古灵夕嘻嘻一笑,如释重负,“值得庆祝的时刻!”
  
   漓葫秀眉一挑,各赏了他们俩一记白眼,边斟酒边嗔怪:“你们两个,又能吃又能喝,我这小店可养不起呢!”
  
   钟晨煊充耳不闻,美滋滋地喝着酒。
  
   古灵夕则吐了吐舌头,无赖地说:“你是慷慨无比的老板娘嘛,又是姐姐,难道你真忍心跟小妹我算计这几个小钱?!你看,我还穿着你的衣服呢,难不成你还要收我布料钱么?”
  
   刚洗完澡的她,这会儿正穿着漓葫的衣裳。
  
   “真是欠你们的!”漓葫颇无奈于他们的表现,转而又问,“你们说那霍知山已经被埋在废宅之下,那等霍青云醒来之后,预备怎么跟他说?!”
  
   钟晨煊和古灵夕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同一种表情——凝重。
  
   放下酒杯,古灵夕看着钟晨煊,说:“喂,要怎么跟他圆这个谎?说他父亲去外地工作?”
  
   “霍知山去了哪里并不重要。”钟晨煊不假思索,“解开他们父子的心结,那才是关键。”
  
   “有道理……霍青云对霍知山的所作所为,到现在都没有释怀,总不能让他一辈子都恨着那个用心良苦的亲爹。可是……”古灵夕又想到霍知山临终时的嘱咐,又犯了难,“我们保证过不向霍青云透露他真正的身世,这可怎么是好。”
  
   “话都是人编出来的。”钟晨煊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胸有成竹地说,“我有办法替他们父子解开这个结。”
  
   “你又想到什么歪招了?”漓葫好奇不已。
  
   “我要霍青云既能面对他父亲的死讯,又能抛弃怨恨,坦然地继续他的生活。”说罢,钟晨煊扭头看看窗外的夜色,打了个呵欠,“不早了,我要睡去了。这些天还真把我折腾坏了。”
  
   “嗳!”古灵夕一把拽住正起身离开的他,“你话还没说完呢,这就睡了?!”
  
   “明天再说。我累了,你要么回学校去,要么让漓葫给你找间房。”钟晨煊扒开她的手,转身朝楼上走去。
  
   “又不回家么?!”漓葫笑问。
  
   钟晨煊停下步子,回头面无表情地说:“怎么,怕我赖你房租不成。”
  
   “你有许多天没有回去过了。”漓葫给自己斟了杯酒。
  
   “那与你无关吧?!”钟晨煊扔下这句,回头又说,“明早我要去城西买点东西,愿意一块儿去的,早晨九点整在不归居门口见,过时不候。”
  
   他在主动邀请自己跟他一起去逛街?!
  
   古灵夕怀疑是不是漓葫的酒太厉害,让自己昏了头。
  
   “呵呵,你是回去,还是留在不归居?”漓葫抬头问她。
  
   古灵夕半晌没反应。
  
   “喂!”漓葫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发愣啊?”
  
   “啊?!没有,你说什么?”想入非非的古灵夕红着脸,慌乱地问。
  
   漓葫抿嘴一笑,又重复一次。
  
   “我当然留在不归居了!”古灵夕想都不想就选择后者,让她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回学校,那还不让气昏了头的宋世琪给宰了!
  
   于是,在经历过一系列的惊险离奇之后,古灵夕终于安安稳稳地躺在了漓葫为她准备的上房里,嗅着丝枕锦被上的阵阵幽香,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正常觉的她,很快便入了梦乡。
  
   该解决的事都已解决,情绪也平复如往常,本该无梦到天亮的她,却又不由自主地堕入梦境。
  
   浅浅的笑声在忽明忽暗的天空下回荡,黑色的衣衫在风里翻飞。
  
   弧线优美的嘴唇,在斗篷下若隐若现。
  
   又是他……那个看不到脸的男人。
  
   悠闲地漂浮在空中,他朝自己伸出了手。
  
   灵夕……灵夕……
  
   晨煊……晨煊……
  
   谁,谁在如此温柔地呼唤着他们的名字?!
  
   你究竟是谁?!是谁?!
  
   古灵夕急得想哭,可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漆黑的衣衫,越来越靠近,渐渐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世界,在瞬间沦陷入黑暗……
  
   ……
  
  
   翌日清晨,暖阳高挂。
  
   当睡过头的古灵夕口里衔着半个包子,披头散发地冲到不归居门口时,钟晨煊正要离开。
  
   “你昨夜偷牛去了么?”钟晨煊皱眉打量着挂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她。
  
   古灵夕费力地咽下嘴里的食物,擦擦手,摸摸自己的脸,又尴尬地整理着头发,不高兴地说:“昨夜没睡好而已,不用这么讽刺我吧?!”
  
   “走吧。”钟晨煊摇摇头,转身朝前走去。
  
   古灵夕嘀嘀咕咕地跟上,看着越来越热闹的街市,问:“我们到底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钟晨煊头也不回。
  
   当他们走完了整整七条街的时候,钟晨煊终于停在了一家名为“集萃”的店铺前头。
  
   鞋底都要磨穿的古灵夕探头看了看这家铺子,店内陈列的全是清一色的画板画纸画笔。
  
   见有客人进了店,一直坐在柜台后埋头看书的男人忙站起身,热情地朝他们二人迎上来。
  
   “老板,给我一整套西洋画所需的画具,要材质最好的。”钟晨煊站到柜台前,对来人说道。
  
   穿着白衬衣配吊带西裤的男人,年约三十上下,扶了扶鼻梁上那副厚如酒瓶底的眼镜,瞅了钟晨煊半晌,旋即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笑道:“是您啊,上次来我这儿买过一幅风景素描。”
  
   “老板真是好眼力。”刚说完,钟晨煊便觉得自己的话似乎不太对劲。
  
   古灵夕看看面露尴尬的他,又看看店主的“酒瓶底”,赶紧憋住笑。
  
   “呵呵,平日光顾我这小店的客人并不多。”店主到是毫不介意,老实地说,“您是这十天来的头一位客人,所以我记得。”
  
   “看来你这儿的生意很清淡呢。”古灵夕留意到架子上好些东西,都覆着一层薄灰,“也难怪,中国人可能没多少会对这个洋玩意儿有兴趣。”
  
   “也不是没有,只是很少罢了。啊,二位稍等,我去备货。”寒暄两句,店主忙回头进了内堂。
  
   没多大工夫,他便抱了一堆东西出来。
  
   “这些都是上好的画具。”他把那些纸笔颜料一一摆在柜台上,边摆边介绍。
  
   “嗯,都给我包起来吧,我全要了。”钟晨煊无意听他热情的介绍。
  
   “全要?!”店主有些惊讶。
  
   “对。不过………”钟晨煊点点头,旋即又示意对方附耳过来,对他如此这般嘱咐了一番。

   PS.1.今天星期四,但是我老错觉是星期五~
  
   2.外放一次,遭遇十年不遇的重感冒(更可能是热伤风),把我折腾坏了。到现在为止,除了咳嗽依然比较厉害,头有点晕之外,其它症状基本消失,吃了一堆药,现在还在喝急支糖浆,真TNND难喝!!!!!:(
  
   3.回成都后,一天之内有数人跟我说:咋瘦了呢?!我只有苦笑啦,心想你们试试生一场这么严重的感冒,看你们瘦不瘦。家里天天炖莲藕排骨汤,老爹说这个汤败火,感冒的人火重,我已经被灌了一大锅鸟 :(老妈说,要是再这么咳嗽下去,就去医院输液!恐怖…我晕针啊……唉,这回真要怪老天爷不长眼啊,一天夏天一天冬天这么折腾我,今年到底是啥鬼天气啊!!!!
  
   4.认真犹豫了48个小时,决定周末去把头发拉直,嘿嘿,从来没有试过直发造型,不知道弄出来啥样,小小期待一下。万一不好看,再弄卷就是了,感冒折腾我,我折腾我的头发:P
  
   5.吃饭的时候看了看好男儿成都海选,挺好玩的,今年没有什么女生选秀了,看看男生也不错~:)
  
   6.不知道成都D筒子有没有看昨天的相亲进行时,那个叫啥珍的无敌女人,对于择偶标准,甩出了BH的“八要八不要”,震撼啊,根本就是个芙蓉JJ翻版啊,今天晚上还有,推荐一看~:P
  
   7.今天清明节哇,向先辈们致敬^_^
  
   8.抱抱大家,我去喝药先~~~~~~~~~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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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17 12:50:47 | 显示全部楼层
  当他们走完了整整七条街的时候,钟晨煊终于停在了一家名为“集萃”的店铺前头。
  
   鞋底都要磨穿的古灵夕探头看了看这家铺子,店内陈列的全是清一色的画板画纸画笔。
  
   见有客人进了店,一直坐在柜台后埋头看书的男人忙站起身,热情地朝他们二人迎上来。
  
   “老板,给我一整套西洋画所需的画具,要材质最好的。”钟晨煊站到柜台前,对来人说道。
  
   穿着白衬衣配吊带西裤的男人,年约三十上下,扶了扶鼻梁上那副厚如酒瓶底的眼镜,瞅了钟晨煊半晌,旋即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笑道:“是您啊,上次来我这儿买过一幅风景素描。”
  
   “老板真是好眼力。”刚说完,钟晨煊便觉得自己的话似乎不太对劲。
  
   古灵夕看看面露尴尬的他,又看看店主的“酒瓶底”,赶紧憋住笑。
  
   “呵呵,平日光顾我这小店的客人并不多。”店主到是毫不介意,老实地说,“您是这十天来的头一位客人,所以我记得。”
  
   “看来你这儿的生意很清淡呢。”古灵夕留意到架子上好些东西,都覆着一层薄灰,“也难怪,中国人可能没多少会对这个洋玩意儿有兴趣。”
  
   “也不是没有,只是很少罢了。啊,二位稍等,我去备货。”寒暄两句,店主忙回头进了内堂。
  
   没多大工夫,他便抱了一堆东西出来。
  
   “这些都是上好的画具。”他把那些纸笔颜料一一摆在柜台上,边摆边介绍。
  
   “嗯,都给我包起来吧,我全要了。”钟晨煊无意听他热情的介绍。
  
   “全要?!”店主有些惊讶。
  
   “对。不过………”钟晨煊点点头,旋即又示意对方附耳过来,对他如此这般嘱咐了一番。
  
   “嗯嗯,我知道了。”店主一一应承,随后麻利地把他们要的东西包了起来。
  
   “这儿附近有个教堂,里头的洋神父是不是常来光顾呢?”钟晨煊忽然问。
  
   “咦,还真被您说对了。那个罗德神父画技了得,是我的常客呢。”店主边包东西边回答。
  
   “哦。”钟晨煊面露满意之色。
  
   付过钱,在店主笑容满面的“欢迎下次惠顾”的声音里,二人出了小店。
  
   “你刚才跟店主说什么悄悄话?”古灵夕忙不迭地问。
  
   “我叮嘱他,万一有一天一个清秀高窈的年轻人来店里询问是谁买的这些东西,就告诉他,是个年近五旬的中年男人。”钟晨煊低头看看怀里的大包小包,笑了笑。
  
   “你……”古灵夕猜测着他看似古怪的意图,突然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些画具送给霍青云,然后告诉他,这些是他父亲买给他的?!”
  
   “呵呵,对啊。”钟晨煊不再卖关子,收起笑容,“这是化解他们父子恩怨的唯一方法。”
  
   “明白了。”古灵夕表示绝对的赞成,“但愿你的招术奏效。如果霍青云的心结不解开,我怕他将来还会干些走火入魔的事。这小子根本就是一个死心眼儿!”
  
   “执念的杀伤力,大到你无法想象。”钟晨煊低喃一句,又抬眼朝街口右侧看看,说,“我要去教堂一趟。”
  
   古灵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右边街道上一排参差的瓦房后头,立着一座规模中等的洋楼式建筑,灰黑色外墙嵌着花格窗户,一层深浅不一的暗绿色不规则地蔓延在墙体上,建筑最顶上,立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十字架,沐着金亮的阳光,虽是简单,却自有一番气势,看得人肃然起敬。
  
   “那里是……”古灵夕从没见过教堂。
  
   “洋和尚庙。”钟晨煊领着她朝那边走去,随口问道,“你大概从没去过教堂吧。”

古灵夕摇头:“没有。不过我知道这种地方,先生说过。我还知道洋和尚都是不剃头的。不过你到教堂干什么?不是在这个时候去拜洋菩萨吧?”
  
   “呵呵,知识面还不算窄。”钟晨煊也不看她,爽快地解释,“你该记得霍知山临终前曾说过,霍青云去过一次洋教堂,就被洋和尚的画给迷住了。省城只有这一个教堂,我打算去会会霍青云的‘老师’,如果可能,我要他收霍青云当徒弟,彻底圆了他的心愿吧。”
    古灵夕盯了他半天,认真冒出一句:“老钟,我今天才发现你是个好人!”
  
   钟晨煊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一阵猛咳。
  
   “老钟?!好人?!”他表情怪异地看向若无其事的古灵夕。
  
   “嗯嗯!”她使劲点头,“经过长时间的接触,我发现你嘴巴虽然很讨厌,但是你的心灵,还是很美好的!我老爹说过,看人不能光看外表,今天我算明白了!”
  
   钟晨煊张了张口,可是一看到她煞有介事的模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六个字:“不要叫我‘老钟’!”
  
   “比起我的青春貌美,你是老了嘛。”古灵夕忍住笑,成心跟他抬杠。
  
   小小一场斗嘴,带来些许难得的轻松。
  
   看着他对自己无奈又无语的模样,古灵夕觉得今天的天气真是格外的好!
  
   什么老鬼,什么无字碑,都在这一刻渐渐远离了去......
  
  《与魅共舞》.五.无字碑(完)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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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17 12:53:04 | 显示全部楼层
  六·神父罗德
  
  
   “好宽敞的地方……”
  
   古灵夕乡巴佬进城一样,在教堂里兴奋地转来转去。
  
   背负十字架的耶稣,慈祥动人的天使,美丽的花纹,教堂里每一个雕塑每一个摆设都足以勾起她强烈的好奇心。
  
   排列十分整齐的座椅上,稀稀拉拉坐着两三个人,无一不是面色虔诚,并且拿手指在胸口上划着十字。
  
   整个教堂里,肃静之至。
  
   钟晨煊站在走道中间,环顾四周,径直朝一个手执水壶,正朝摆在教堂一侧的盆栽上浇水的女子走去。
  
   “请问,罗德神父在吗?”
  
   钟晨煊站到她身后,礼貌地问。
  
   一身灰衣的女子转过了头。
  
   清秀白皙的脸孔,小巧精致的五官,本该是个漂亮的女子。可是,她的左眼是瞎的,眼皮粘合在一起,眼眶周围还密布着扭曲的伤痕。而看似正常的右眼,也像蒙了一层阴翳,没有常人该有的光彩。
  
   古灵夕为这女子的容貌狠狠惋惜了一把。
  
   “你们……找神父有事么?”女子的声音如她的身形一样娇小,还有些面对陌生人时的羞怯。
  
   “是。他在么?”钟晨煊点头。
  
   女子指了指神坛左侧,说:“他在花园里,从那道门出去。”
  
   说罢,她又转过身,继续浇水。
  
   道了谢,钟晨煊叫上古灵夕快步朝她指的方向走去。
  
   撩起搭下来的丝绒长帘,一道半掩小门呈现眼前,走进,过完一段短短的昏暗走廊后,顿时豁然开朗——走廊末端的门后,是一片呈正方形的小花园,茂润齐整的青草间,无数洁白若雪的花朵绽放其间,不属于任何一种寻常花朵的淡香萦绕四周。小小花园,被打理得整洁精致,谁站在里头,都免不了心旷神怡。

一阵嚓嚓声传来,偱声看去,花园靠墙的角落里,蹲着个黑袍加身的男人,背对着他们,看不清面目也判断不出身量,只看到一头少见的金色头发,微卷着,在风中轻动。
  
   二人从花园中的窄窄小径走过去,脚步小心翼翼,生怕踩着两旁的美丽花朵。
  
   “Who’s that?”
  
   还没走近,黑袍男子似乎已经觉察到身后有人,冒出一句古灵夕听不懂的话。
  
   “Excuse me.Are you Father Lord?”钟晨煊站定,脱口而出。
  
   古灵夕当即投给钟晨煊无限景仰的目光,她虽听不懂,但猜也猜到那是洋文,没想到这个家伙还会这一手。
  
   黑袍男子放下手里的小铁铲,拍拍手里的泥土,站起来转过了身。
  
   长这么大,古灵夕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一个纯正的西洋人。
  
   他很年轻,看上去不会超过三十岁,高鼻深目自然不必说,覆盖在长长睫毛下的那对眸子,湛蓝如海,漂亮得赛过任何一种宝石,多与之对视几眼,竟有些眩晕,一如落入无底深海。
  
   古灵夕慌忙移开视线,心里窜过一丝说不出的异样。

  “You……嗯,你们找我有事?”礼貌的微笑,浮现在线条如刀刻般的俊美脸孔上,他打量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中国话出乎意外的流利,“我就是罗德神父。”
  
   从墙外落入的阳光,正正照中他挂在胸前的十字架上,光泽熠熠。
  
   “想不到你的中国话这么好。”钟晨煊看着这个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的年轻神父,笑道。
  
   “也很少有中国人的洋文这么好。”罗德赞许地看着他,又看看古灵夕,问,“说吧,不必客气,来教堂找我的,定是需要我帮助的人。”
  
   “那我也开门见山了。”钟晨煊当即省略所有客套话,直入主题,“我这次来,是为了个叫霍青云的孩子。”
  
   “青云?”罗德浮现出小小惊讶,“你认识他?”
  
   “岂止认识,我们还救了他的命!”古灵夕插嘴道。
  
   罗德的惊讶又加重几成:“青云出什么事了?那么严重么?”
  
   “的确如此。算他命大,否则现在已经是死尸一具。”钟晨煊没回答,只是一脸“此事说来话长”的表情,并且拿眼神警告古灵夕不许再多嘴。
  
   “这……”罗德当即会意,指了指摆在花园另一端的一套藤制桌椅,“到那边坐吧。”
  
   三人围桌坐定,罗德拿起桌上的精致水壶,边给他们的杯子里倒茶边说:“我许久没有见到青云了,还以为是他课业繁忙,没有时间过来我这里学画呢。”
  
   “教青云画画的老师,果然是神父你。”钟晨煊笑笑,喝了口茶,“关于发生在青云身上的事……”
  
   袅袅茶香中,钟晨煊将发生在霍青云身上的种种,去除了鬼书生和巫族后裔等等他认为不该让外人知道的关键字后,简要地告诉了罗德,变成了霍青云的父亲反对他画画,所以他离家出走并且搞自杀,到最后他父亲为了找他,也在一场意外中去世。
  
   “Oh,My God!”罗德听罢,神情顿时凝重起来,“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悲惨的事。当初青云和同学到教堂里玩,见到我在画画,我看他对这个有兴趣,一时兴起就教了他一些简单技法,没料到青云在这方面的天赋让我惊叹,所以之后我一直将他当成学生看待,允许他一有时间就到我这里来学画。唉……怎么到头来会是这个结局……”
  
   “这不是结局。今天我来找你,就是希望你正式收他当学生。”钟晨煊严肃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他父亲已经去世,想必你和我都想要化解他们父子间的误会吧。所以,请务必答应我的要求。如果神父同意,霍青云和他九泉之下的父亲,以及我们,都会感激不尽。”
  
   罗德把茶杯放到嘴边,半晌也没有动口,似乎在考虑。
  
  “你还考虑啊?”古灵夕满以为他会一口答应,“你好歹也是他的半个老师,为了学画,你知道他付出了多么重的代价?!家破人亡啊!我想只有你,才能帮他重新站起来。”
  
   “好。让青云搬来教堂住吧。”罗德放下茶杯,“可怜的孩子。你们说的对,对他的遭遇,我也该负起一部份责任。”
  
   钟晨煊和古灵夕同时松了口气。
  
   “那么,到时候请你照我说的话跟霍青云交待一番。”
  
   钟晨煊又对罗德如此这般嘱咐一阵。
  
   听罢,罗德欣慰地一笑:“你们是善良的人,主会保佑你们。”
  
   “哈,洋菩萨大概听不懂中国话吧,怎么保佑我们?”古灵夕眉头一皱,对他的话表示不屑。
  
   钟晨煊笑而不语。
  
   罗德一直把他们送回教堂,在约定好送霍青云过来的时间后,才同他们握手道别。
  
   之前那灰衣女子,此刻正忙着擦拭花盆,不时向他们投来有意无意的一瞥。
  
   “初步看来,这个洋和尚人还不错。”古灵夕想了想,认真评价道,“不光肯收霍青云当学生,还愿意收留他,照顾他以后的生活。啧啧,这下霍知山该放心了。”
  
   “是啊,好事做到底吧。”钟晨煊看看怀里的东西,“等霍青云醒过来,他的新生活就该开始了。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让我遇到这么麻烦的事了。”
   “同意!这样的家庭悲剧,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了。”古灵夕叹口气。
  
   话音未落,从教堂大门外突然进来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慌里慌张地朝里头冲,差点撞翻钟晨煊手里的画具。
  
   “神父,我要见神父!”男人一把抓住那灰衣女子,急匆匆地喊。
  
   他的情绪完全没有感染到对方,灰衣女子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通向花园的门,一言不发。
  
   男人拔腿就跑。
  
   “冒失鬼!”古灵夕不满地嘀咕,“呼天抢地不知道干什么!”
  
   “看来来找神父帮忙的人的确不少。”钟晨煊耸耸肩,“走吧,回不归居。”
    
   “霍青云啥时候能醒,你不说睡两天就差不多了么?” 古灵夕边走边问。
  
   “是。明早太阳出来之前。”钟晨煊给了一个确定的期限。
  
   “终于可以,彻底放心了。”古灵夕出了一口长气。
  
   “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全部办到了。接下来,是你该履行你的承诺的时候了。”
  
   钟晨煊垂眼看她,呵呵一笑。
  
   不啻头顶上炸了个惊雷,古灵夕只觉一股半是寒冰半是火焰的诡异气流从脚底直窜全身。
  
   “我我我……我……”她的动作突然僵硬地像个提线木偶,舌头也结巴得不像样子,“我知……知道!”
  
   “知道就好。”钟晨煊满意地点头,又说,“明天傍晚前,回去寝舍收拾东西,然后我来接你。”
  
   “你你你……你要带我去……哪里?”一听说还要收拾东西,古灵夕更结巴了。
  
   “那不是你该问的。”钟晨煊自顾自地朝前走去,却又故意回头,露出深不可测的诡秘笑容,“你只要把自己交给我一整天就可以了。”
  
   古灵夕想哭。
  
  
   PS.1.新出来的神父帅G,嘿嘿,我坦白,以米帅为原型^_^越狱我还没有把第二季看完,听说后头是越来越让人郁闷了,我看我还是等第三季出完再一次性看好了,叹,真是个漫长D等待哇…另,我认为,钟爷爷D英文水平起码是CET4!!!哈哈哈~
  
   2.所谓醋酸不是一缸,人霉不是一桩,刚刚才从那贱人的阴影里恢复过来,又遇到了倒霉事,哭啊~~为了响应减肥号召,几乎三四年不曾认真运动过的我,终于在今天早上,经过严重的思想斗争后,爬起来晨跑。跑啊跑啊,到最后坚持跑完一整条长街,跑完之后,停下来步行,谁知没走出几步,突然就觉得头晕目眩喘不过气来,再然后…坚持走了一小段距离后,脚一软,结结实实倒在了地上,身子着地不说,脸也着地了,真是千古不遇的惨事…那会儿也没有谁经过,没人扶我,只能自己爬起来,强撑着走到一个角落里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才慢慢恢复了过来。膝盖摔破了,右手肘也伤了,大幸的是脸上只是蹭到了一些土,否则就破相鸟,555555~~~~看来我真的是太缺乏运动了,或者是我跑得太急了?缺氧了??我想我还是不适合晨跑,准备改晚跑!TNND!!!!:(跑步也能跑晕的人,我真佩服自己哇~~~
  
   3.天气越来越热了,才四月而已啊~~~郁闷哟~~哦,对了,又推荐一个我觉得比较好用的东东,喜欢画自然点眼线的MM可以参考,就是嘉娜宝KATE极细眼线液笔,笔尖非常细,初学者也比较容易掌握,容易画出平滑的线条。它的颜色是浅黑色,如果你想要浓黑点的效果,可以重复多画几次,想自然点的,画一次就够。而且不会晕开,也还算好卸,但是必须要借助专门的卸妆用品,水和普通洗面奶是一定卸不掉的。我一直用欧莱雅的眼唇卸妆液,量足价钱合适效果也不错。
  
   4.好像还有什么事要说,但是突然忘掉鸟,下次想起再说~~~
  
   5.哦,想起来了,就是我的头发。哈哈,拉成了直发,然后褒贬不一,有说喜欢我卷发的,有说直发好看的,当然,最BH的评价是,我一死党看到我新造型的第一眼,冒了句:“埃及艳后。”汗水啊,从我头上一滴一滴落下,如此清汤挂面的造型,居然能被她形容成这样,佩服她D想象力!!!不过我只觉得直发最困扰我的,就是洗头问题,因为直发通常是被建议在早晨洗头,但是我向来喜欢晚上洗,真是个问题…等把我的耐心磨光了,我就把它弄回卷发去,嘿嘿,某人说我就是喜欢折腾:P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某些时候很爱折腾~~
  
   6.抱抱大家,天气奇怪,注意保重!!我感冒刚刚好^_^再,皮安诺今天暂不更新,这几天精力有限,只码了共舞的字…再再,谢谢筒子们给我D安慰哈,至于那J男,让他自生自灭去吧,你们的口水已经足以让他倒霉十年,哼哼。哦,看了成都好男儿海选,还不错哇,有些素质的确不错^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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