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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23 14:4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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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灾多难的青少年时代]
少年时代的吴昌硕在父亲的熏陶下,虽然想在艺术上施展才华,但动乱的晚清社会并没有给这位天才提供好机会。十七岁那年,兵荒马乱加上天灾,吴昌硕的空家乡遭受灾荒,全家在逃荒中失散了。吴昌硕父子流落到安徽、湖北,有三年没有吃过米饭,只能以树皮草根为食。直到他二十一岁那年夏天,父子俩才回到了阔加近五年的家乡鄣吴村、这才知道祖母、母亲以及夫人章氏都已亡故,哥哥也因贫病交加在动乱中死去了。但性格倔强的吴昌硕并没有在巨大的悲痛中消沉下去,他发愤学习,第二年参加县里乡试,第三年即二十三多岁时,他对书法篆刻及金石之学进行了全面的研究,开始了艰苦的艺术探索。
[明月前身]
吴昌硕十九岁那年,妻子章夫人在战乱中逝世了,他承受着巨大的悲哀,十年后才与归安菱湖镇施氏夫人结了婚。他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对前妻的怀念之情始终难以磨灭。四十一岁那年,他在苏州寓所梦见了分别了二十多年的妻子,曾有《感梦》一诗记之。又是二十五年过去了,吴昌硕已经是六十六岁的老人了,1909年章夫人再一次与他相会于梦境,带着对亡妻深深的悼念,吴昌硕刻下了“明月前身”一印,并在印侧造章夫人背影像,款文曰:“元配章夫人梦中示形,刻此作造像观,老岳记”。
[“一月安东令”]
吴昌硕醉心于钻研与书法、篆刻有关的文字学,却对当时一般人视为“敲门砖”的八股文毫无兴趣。二十二岁时,在县里学官的迫促下才勉强去应了一次考试,中了个秀才后就决心不再赶考。到了五十三岁那年,曾被人荐为江苏安东县令,因为不会逢迎上司,更不会欺压百姓,只任胜一月便毅然辞官,专心致志从事艺术上的深造。为此,他三次刻过“一月安东令”,这与郑板桥的“七品官耳”、赵之谦的“为五斗米折腰”一样,都是用以发泄胸中郁勃之气的。
[为了把印刻得更好]
吴昌硕为了熟练地掌握文字变化的基本规律,把印刻得更好,很重视文字学。同时中年以后又结交了许多金石鉴赏和收藏家看到了历代大量的彝器、玺印、权量、诏版、泉币、封泥、碑帖、印谱等,大开眼界。他认为杰出的印家首先应是杰出的书家,学篆刻要从篆字上下功夫。所以他数十年如一孜孜不倦地临写石鼓文,竟把他的学生赵古泥送给的一个石砚都磨穿了,后来为了更好探索古人的艺术成果,还节衣缩食购置一些汉砖、瓦当之类价谦的古物,每天摹写研究,使他的篆刻创作充入新意,达到了更高的境界。
[“造屋”和“人体”]
吴昌硕刻印极重视章法,而且把它比之为“造屋”。他教育学生,在动刀之前,必须打好完整的图样,设计一下何处为厅堂、侧屋、何处开启门窗,一一部署得当才可动手建屋。他又将一方印章比之为“人体”,要求肢体,躯干配置得当,全身血脉精气尤应贯通,防止畸形呆滞,甚至半身遂。所以他作印前必反复构思,一再起稿,有时易稿多达十次,直至满意,才写到石上去。
[吴昌硕和赵石的故事]
吴昌硕非常珍视青年人习艺的积性,由于自己也出身清寒,所以对贫苦好学的青年总是乐于帮助,尽可能使他们实现自己的愿望。所当他认识了一个在药铺里当学徒的青年人,他爱好刻印却苦无人指点,所见也不广。吴昌硕见到他的篆刻作品,觉得这青年很有才华,除恶心传授刻印要领外,还介绍他到老友沈石友家中去学艺。沈家收藏极富,这青年在沈家住了几年,艺事大进,经过长时期的刻苦钻研,终于取得了卓越的成绩,他就是著名的篆刻家赵石(古泥)。
[一方用钉子刻成的印章]
认识篆刻家吴昌硕的人,谁不想珍藏一方他刻的印章作为纪念呢?一次,吴昌硕的老友朱砚涛在酒宴之后,拿出一方白芙蓉佳石求他当众治印纪念。可是吴昌硕没有带刻刀,不知哪一位灵机一动,取来一枚大铁钉要老先生试试,只见吴昌硕一思索,便挥“刀”刻了起来,顷刻之间就刻成了一方不同寻常的佳作,接着又用剪刀在印刻下几行苍劲的边款文字,在座的客人无不赞叹吴昌硕炉炎纯青的艺术手段。
[吴昌硕篆刻的代刀人]
篆刻不比书画,对目力、腕力的要求更高,篆刻家年迈后、往往就力不从心,只能望“石”兴叹。吴昌硕年迈后,因病臂加上眼花力衰,对别人的要求只能婉言谢绝,但碰到到执意求刻者人情难却,就只好由人代刀了。大约吴昌硕七十多岁后,由于臂痛握刀困难,刻印逐渐借助别人,他的学生徐星洲和第二个儿子吴涵(藏龛)以及方仰之为主要代刻人,一般由吴昌硕先生在石面写好篆字,再交代刻者,最后自己修饰,边款则亲手完成。曾有人在上海古董店见吴昌硕委托方仰之代刻印的书笺,可见上述的说法是确实的。甚至还有人说吴昌硕的夫人施酒(季仙)也为他代过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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