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70、80后艺术的激烈争论

时间:2008-06-21 16:51:12 来源:网络 点击:0

关于70与80后艺术的激烈争论

青年艺术季研讨会合影(由右到左排列):王思顺、王泊乔、王明贤、彭博、蔡国强、支少卿、刘根、刘礼宾、张震宇、蒲鸿、杨小扬、岛子、王雪语、周宏斌、鲍栋、阎安、杨心广

简介 70、80后艺术,从被并非70、80年代出生的批 评家推出到盛行、滥觞,对它的涵盖范围、价值取向、学术定位甚至它是否具有起码的文化合法性,近年来一直有很大分歧。对它的判断和不断重新判断,涉及到艺 术创作方向、艺术批评标准、艺术史写作方法和艺术市场导向等众多复杂问题,所以,对此议题进行反复而深入的讨论是很有意义的。

墙 美术馆继2008年5月31日举行“UPDATING自我超越”展览后,在6月1日继续举行“UPdating青年艺术季学术研讨会”,由刘礼宾(中央美 院美术学研究所讲师,博士)主持,主题为“去蔽、还原——对年轻艺术家抽象化解读以及影响的反思”。参与者有:王明贤(著名学者、策展人)、岛子(著名艺 术批评家、清华美院教授)、邹跃进(著名艺术批评家、中央美院教授)、王泊乔(墙美术馆艺术总监、中国国家博物馆创意顾问)、刘礼宾(中央美院美术学研究 所讲师、博士)、鲍栋(青年批评家、策展人)、蒲鸿(青年批评家、清华美院研究生)、阎安(广州美院讲师、中央美院博士)、杨小扬(某香港上市公司传媒领 域副总,UPDATING策展人之一)、王雪语(青年策展人),以及部分参展艺术家:卜桦、王思顺、彭博、支少卿、周宏斌、杨心广、张震宇、刘根。

在这次研讨会上,围绕70、80后艺术的命名和其发展方向、意义等,与会者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激烈讨论,在彼此思想的碰撞下,精彩观点迭出。为此,本刊发表对此议题的集中讨论,以飨读者。

简单化的“环境决定论”和“反映论”

刘 礼宾:前天晚上,这次展览的策展人之一杜曦云给我发了这次展览的一部分作品图片,问我能不能主持这个研讨会(他临时有事)。看到图片后,我觉得其中一些作 品没有被一些惯常的叙事模式所引导和束缚,让我看到了一种新的希望,于我就临时受命,简略写了一个研讨会提纲。这个提纲只代表我由这次展览引发的一些思 考,大家的讨论不一定局限在这些议题上。我的提纲是:去蔽、还原——对年轻艺术家抽象化解读以及影响的反思

在时下的语境中,“年轻艺术家”主要指70后、80后出生的一批艺术家。但是本人一直认为,这种划分缺少根据。“年龄”与“人”的生理状态有关,却不见得和“人”的艺术活力有必然联系。在“生理特征”的现象和“创造力旺盛”的事实之间进行对等式的联结,欠妥。

但 基于年龄划分上的归类正是对年轻艺术家做抽象化解读的基础。时下这类解读主要以以下一些概念呈现:“卡通一代”、“新卡通一代”、果冻时代”、“漫画一代 ”、“Q一代”、“虚拟一代”。批评家、策展人对这些艺术家进行命名的根据是:这些艺术家看的是卡通漫画,吃的是果冻布丁,玩的是电动游戏,交流用的是 QQ,对这些艺术家来讲,“虚拟”比“现实”更真实。批评家则以对“图像时代”的表象描画为基础,对年轻一代艺术家生存环境以及生存状态做出描述,并没有 做进一步深入分析。

仅从艺术家生存环境出发,对他们作“环境决定论式”的判断,这种判断的理论出发点就是值得怀疑的,基本上是“ 历史决定论”的翻版,只是把“历史环境”偷梁换柱为“图像时代”把“现实题材”转化为“图像符号”,艺术创作方法没有本质进展,在认识论的坚持上,仍是被 简单化的“反映论”。

  这种抽象化解读的弊端在于:

(一)对年轻艺术家的创作做“符号式”的甄别、归类,解读停留于表面,即使在分析借用图像符号进行创作的年轻艺术家的时候,仍然不能触及到这些艺术家的作品本质;

(二)缺少对年轻艺术家生存状态、艺术创作的深入了解,忽视年轻艺术家的个体差异以及艺术创作的差异,而把他们归于一种社会表象特征的产物;

(三)助长了年轻艺术家的惰性思维,使他们成为图像符号的复制者、贩卖者,流行图像的借用者、转移者(某种程度上使他们成为类似于创作“文革宣传画”的宣传员)。

(四)使年轻艺术家创作中的新现象的受到遮蔽。

不断进行自我超越,修正、升级。

王 泊乔:“UPDATING青年艺术季”其实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和几个策展人谈到日益受到关注的青年艺术家群体时提出的概念。之后我们就开始寻找一些青年艺 术家,而这些青年艺术家除了具备青年人所具有的丰富创造性和想象力外,还要具有UPDATING精神。所谓UPDATING精神,顾名思义就是要有更新的 态度,既不固步自封,重复自我,也绝不完全否定传统、否定过去,而是在不断进行自我超越,修正、升级。同时青年艺术季这个活动,并不仅仅是以展览为主,展 览是这个活动的一个部分。而我们所秉承的原则是“平等、互动、无界”,希望透过这个活动能让更多青年艺术家在当代艺术舞台上走得更好。

此外,这次来了很多艺术家,我们希望艺术家能够参与到这个活动中,有什么想法、问题,愿意交流的,互相都可以交流,也可以与我们这次请来的艺术家、批评家做交流。谢谢。

真正自我的一代,实际上不可总体化,它是多元,必然是差异,必然是个人化的

鲍 栋:我对这次座谈的话题非常感兴趣,刘礼宾所提出的问题也是我非常关注的,关于我这一代,我们以前称之为什么“70后”,也称之为“80后”,目前处于主 流地位的批评家、艺术家对这个很关注,我也从我的角度做出过关注。实际上对这个座谈的话题,关于“抽象化的解读”,我觉得“抽象”这个词有点歧义,我在刘 礼宾后面的论述中发现,实际上“抽象”可以概括为两个方面,一个是片面,实际上是把一些局部的现象,当成了对这一代人整体的概括;第二,它是表面的,它把 肤浅的、没有得到真正的辩论的东西——如果历史是一个辩论场——把没有得到充分的辩论的一个判断,当成了最终的判断。实际上这种状况不仅是在艺术领域是这 样的,在很多领域都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对西方的了解已经比较多了,比较深入了,所以我们不会对外国有一个片面化的看法。但问题是,在国际交流中,西方人对 中国的理解总是片面的或者是表面的,这些状况不光出现在艺术批评与艺术史的领域。从某种意义来说,把这一代,或者年轻艺术家的创作,归结为一个简单的概 念,实际上是把更新的艺术他者化了,把它看成不同现在的艺术话语、学术话语的一个另类。以一种他者的方式看待他们实际上是把他们的主体性取消了,这种取 消,影响了这一代艺术家,最典型的例子是从卡通开始,后面一拨一拨,实际上艺术家反而受到这个话语的影响,自我他者化,一步一步把自己变成真正的卡通与果 冻。前几年《纽约时报》有一个社论,把中国这一代,称之为“自我一代”,但是真正自我的一代,实际上不可总体化,它是多元,必然是差异,必然是个人化的,如果我们对这一代真正做出总体化的论述,要等这代人的使命,他们艺术历程完成之后,我们才可能对他们进行一个历史的判断,如果现在这样做的话,必然会带来 表面的、片面的解读。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急于做出历史判断,急于获得批评的引导性,我认为有两个方面,一个最重要的就是批评的实 用主义,我们为什么要做美术批评?它的目的是什么?在这种急于命名的批评观念下,急于推出某一个新的艺术现象,新的艺术潮流,甚至新的明星,难道批评只是 做这个事情吗?只是为了向艺术家和画廊服务吗?我觉得批评的诉求应该是成为思想,而不应该成为市场的一种工具,或者是涉及到更多的功利层面的东西。一旦批 评成了思想,我们就不能把理论工具化,因为在很多新的话语批评中,比如卡通,果冻,是利用一些新的理论资源,比如说图像时代、文化研究,甚至还有更多的,包括语言学、媒体理论等。但是对于这些理论的利用,它只是在一个工具化的层面上,它没有把艺术家们提供的一些更有价值、更有可能性的东西纳入到整个理论思 考中去。所以批评界就存在这样的现象,只是用一个看起来很时尚,很流行的理论话语,把这些东西做一个筐子,然后把艺术家的创作框进去,仿佛这样就形成了新 的艺术,新的艺术家。对新一代人的创作缺乏真正的尊重,同时也遮盖了他们的一些更有可能性,更有价值的东西。我觉得批评最终的一个目的,它不是为了向市场 提供商品,或者只是向艺术史提供资源,批评自身也要成为一种自觉的思想,成为理论的一个部分。因为从广义上讲,所谓的理论,是对某个学科的研究所获得的东 西已经超越了这个学科的范围,比如说20世纪的结构主义最初是从几个很小的研究领域发展起来的,但最后超越了那些领域而成为了一种广泛影响的理论。

(作者:未知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