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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开心小叶子

搞鬼一家人第二部《雌 雄 怪 盗》z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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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4 11:12:57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扣门声响起。
  
   “咦?都这么晚了,谁来找我们啊?”
  
   钟晴和KEN对视一眼,嘀咕着走了过去,拉开门闩,咣一下开了大门——
  
   一把陈旧的油伞,下头站着瑟瑟发抖的圆月。
  
   “圆月?”钟晴吃惊地看着她,“怎么这会儿还跑过来,有事吗?”
  
   圆月的嘴唇被冻得乌青一片,颤着嗓子说:“爷爷……爷爷让我来请刃公子过去,说有急事要跟他说。”
  
   “苏老伯?找KEN?”
  
   钟晴忙回过头把KEN叫了过来。
  
   “你爷爷大半夜要你来找我?”KEN有些奇怪,他跟苏老伯好像并没有太多来往,“出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圆月焦急万分地摇着头,以乞求的语气对他说,“爷爷很着急的样子,一个劲儿要你快些过去!刃公子,求求你,赶紧去一趟吧!”
  
   见她急得快要哭出来,钟晴忙推了KEN一把,“愣着干嘛,赶紧去啊!我跟你一块儿过去看看。”
  
   “钟大哥!”圆月拉住了钟晴,说,“爷爷特别吩咐我,只要刃公子一个人过去!”
  
   “啊?!”钟晴挠了挠脑袋,嘀咕,“怪,到底叫他去干嘛啊?”
  
   “刃公子!”见KEN还没动静,圆月几乎要跟他跪下了,“我不知道爷爷怎么了,他就是马上要见你!”
  
   “别急别急,我马上就去。”
  
   KEN抬头看了看屋外的大雨,一咬牙,连伞都没拿,只拿双手遮在头上,快步冲了出去,踩着一地泥水,往苏老伯家跑去。
  
   见KEN终于去了自己家,圆月松了口气,说:“打扰钟大哥了,我也回去了。”
  
   “圆月,你爷爷他……”
  
   钟晴正要追问,却见圆月偏过头,看向屋内,小口一张:“哎呀,钟大哥家中还有别人么?圆月怎的看到一条黑影从屋内窜过?”
  
   “黑影?”钟晴一惊,当即转身跑进了屋,上下左右查看了个仔细。
  
   可是,什么也没发现,整个屋子一点异常状况都没有。
  
   “哪儿有黑影啊,圆月你是不是眼……”
  
   钟晴回过头,那个花字还来不及出口,却惊见一把寒光刺目的匕首朝着自己的眉心刺了过来。
  
   连退后一步的机会都没有,钟晴的双手一把抓住了锋利的匕首,迫使它停在了离自己脑袋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心头的震惊让他忽略了手掌的剧痛。
  
   “圆月!你干什么?”他咬牙呵道。
  
   匕首的主人,正是那刚才还是一副楚楚可怜之相的圆月。
这时的她,总是挂在小脸上的温和笑容早已不知去向,两只曾是水汪汪的圆圆大眼如同蒙上了一层灰翳,除了透出两道犀利至极的凶光,再无其他,乌紫一片的嘴唇只机械地吐着同一句话:“你必须死!你必须死!”
  
   钟晴的手腕剧烈抖动着,匕首离他越来越近,圆月的力气,突飞猛长了上百倍不止,他越来越抵挡不住。
  
   “圆月,你疯啦?!”他大吼。
  
   “你必须死,你必须死!”圆月像是没听见,拼命地把匕首朝他眉心压过去。
  
   见势不妙,钟晴将头一偏,突然松开了手,顺势一掌击在了收不住力栽了出去的圆月背上。
  
   这一掌,不重,钟晴有意省下了大半力气,只想推开,不想伤她。
  
   倒在地上的圆月马上爬了起来,回头就朝钟晴扑了过去。
  
   钟晴瞅准空档,猛地扣住了圆月的双腕,死死制住她,吼道:“圆月!我是你钟大哥,你看清楚啊!”
  
   圆月哪里听得进他的大吼大叫,奋力挣扎中,她眼里的仇恨越烧越重。
  
  
  
  
  PS.1.转眼已是11月了,深秋啊深秋,天气好像也越来越冷了,也越来越干燥了,如今这个时候,预防感冒与预防皮肤干燥是同等D重要啊,嘿嘿^_^
  
   2.上次说到睫毛膏,8少JMS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关于化妆这个问题,我一直都说,化妆跟减肥一样,只是一种生活态度而已。且不论是否女为悦己者容,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总归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一直是建议女同胞们淡扫娥眉D,化个淡妆其实是粉不错D^_^至于说彩妆伤皮肤,我们每天都生活在脏空气中,裸脸的伤害其实更大,只要秉承“彩妆不过夜,卸妆卸彻底”的原则,正确选用一些品质适合的彩妆,不仅不会对皮肤有伤害,其实还是一种保护。春夏之际,我比较推荐用隔离加蜜粉,秋冬之际,除了隔离之外,还可以薄薄上一层粉底液或者粉底霜,总之呢,隔离是很重要的一个步骤,一年四季都不能少,尤其是长期对着电脑的JMS,但是要记住,各种隔离产品也是彩妆,要记得卸妆。至于睫毛膏,我更认为是相当相当重要D一步,而且,对于单眼皮来说,睫毛膏会起到一个眼线的作用,让你的眼睛很有神。如何才能刷出好看的睫毛,我认为,睫毛膏本身的品质占50%,刷睫毛膏的技巧占50%,总之刷的时候不要贪心,遵循“少量多次”的原则,然后每刷一层之后,等到八成干时,用睫毛梳梳一下,再刷,再干,再梳,如此应该能刷出不错的睫毛。要加密的话,最好呈Z字型刷,要加长的话,就像我上次说的一样,最后用带纤维的睫毛膏在睫毛顶端三分之一处呈直线仔细拉。关于睫毛膏的品牌,就我用过的来说,认为实用性和性价比最高的牌子,应该是娥佩兰(OPERA)的纤维调量和极致纤长两款,记住调量是纤维的那种哈,它家的调量还有一种液体的,千万表用,用了睫毛不仅不会长,还会垂下去,让你郁闷到S,早些年买过一只蓝色的液体,用了两次,闲置了,唉~要说加密效果最好的,我认为MAXFACTOR卡路里2000是相当出色的,我用的是弯头加密的,每次都用它来打底,LANCOME的催眠加密效果也不错,但是性价比太低,不推荐~至于拉长效果最好的,我至今仍然认为是安娜苏的超纤长,纤维做得相当牛,如果认真刷,真的可以刷出假睫毛的感觉,虽然价格不太厚道,也算是物有所值吧~不过,如果技术到家,用娥佩兰的调量纤维,也可以刷到几乎可以跟安娜苏媲美的效果哈,JMS自己在实践中总结经验吧,哈哈~~查名一猫也很好哈,上次说过了,物超所值,不过最好跟别的睫毛膏搭配使用,效果更好^_^
  
   希望JMS个个都貌美如花哈,嘿嘿~^_^
  
   3.好了好了,说了一堆关于化妆D问题,抱抱大家,先下去忙别D事鸟^_^明天晚上共舞见^_^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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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4 11:13:56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刚去到苏老伯那里,老人家正在被窝里睡着,根本没有叫圆月来找过自己。
  
   心知有异的他慌忙赶了回来,却不料一跑到家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幕情景。
  
   更糟糕的是,KEN进不去屋里,如同刚才钟晴出不来一样。
  
   一层牢固的结界,隔断了屋里屋外。
  
   仍他使出浑身解数,就是进不去。
  
   “莫再乱撞了,让我来。”
  
   连天瞳的声音从KEN身后传来。
  
   虽然外头风雨声重,但是屋内的搏斗声依然惊动了对面的她。
  
   带着倾城,连天瞳站在门口,心头虽急,行动却颇为镇静,伸手碰了碰挡住她和KEN的无形结界,眉头一皱,举起食指放到口中,用力咬了下去。
  
   抬起鲜血滴落的手指,连天瞳在大门口的空气中划拉起来。
  
   虽然是划在空气上,可是,如同在玻璃上写字一般,一个大大的“开”字出现在眼前,冒着淡红的薄烟,在空气里渗透着。
  
   连天瞳吸了口气,将手掌贴在那个“开”字上,低喝一声:“铁壁铜墙,万里厚土,一血为令,皆化虚无。开!”
  
   说罢,她掌下一用力,那以血写成的“开”字顿时炸裂开了去,即刻在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守在门口,不得让人接近!”连天瞳对倾城下了命令,随即闪身跳进了屋内,还不忘扔给KEN一句,“关门,莫惊动他人。”
  
   不得不佩服连天瞳的细心,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些小细节,跟着冲进屋内的KEN马上反手关上了大门。
  
   “快过来帮忙啊!圆月中邪了!”钟晴的脸已经涨得通红,躺在地上拼命抵住铁了心要在自己身上戳几百个窟窿的圆月,他的力气几乎快要用尽,见两个救星杀到,他赶紧扯开嗓子大喊。
  
   KEN马上冲过去,死死箍住了圆月,把她从钟晴身上拖了起来。
  
   圆月愤怒地吼叫着,双脚在地上乱蹬,发狂般的挣扎着。要完全制住力大无穷的她,连KEN都觉得有点力不从心。
  
   “圆月!你冷静一点啊!是我们,你看清楚!”KEN紧扣在一起的十指,就快要被圆月挣开。
  
   钟晴喘着气爬起来,冲到圆月面前,抓住她的手要夺下匕首,边夺边对连天瞳喊:“你也过来帮忙啊,抓住她的手,她力气好大!”
  
   连天瞳却没有照他的话去做,她走到圆月后侧,右手突然摁低圆月愤怒而顽强的头颅,左手利落地撩开披散在她颈后的长发,圆月光洁白净的后脖颈当即暴露出来,颈椎处,一粒颜色鲜艳的红点分外惹目。
  
   “果然……”连天瞳咬了咬牙,一股莫名的怒气窜上来,呵道,“给我抓好她!”
  
   说罢,她抬起小指,对准圆月颈后的红点扎了下去,嚓一声,整个指甲没入了圆月的皮肉。
闭目默念了一句什么,连天瞳柳眉一竖,呵了声:“符出!”
  
   只见她将左手朝后一抽,一张小小的纸片粘在她扎入圆月体内的小指上,从那红点中被拉了出来。
  
   当纸片全部被取出时,先前还如野兽一般疯狂的圆月,霎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眼一闭,软软瘫倒在KEN的怀里,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圆月!圆月!”钟晴试探着拍着她的脸。
  
   “她晕过去了。”KEN探了探圆月的鼻息,松了口大气,小心地把她放到了地上,擦了擦头上的汗珠。
  
   “怎么会这样?”钟晴心有余悸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圆月,“圆月居然拿刀杀我?简直不可思议。”
  
   “她中了傀儡之术。”连天瞳端详着手中画满了怪异符号的纸片,眼神冰冷。
  
   “傀儡之术?”钟晴讶异地问道,“跟中邪差不多吧?”
  
   连天瞳没回答,看了钟晴一眼,皱眉问道:“你受伤了?”
  
   “啊,没事,被匕首划破了点皮肉。”钟晴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和手掌。
  
   “钟晴,你……”KEN的目光停留在钟晴的伤口上,“你的伤口怎么流的是黑血?”
  
   “黑血?”钟晴忙低头一看,果然,白色的袍子与泛白的手心上,各有一行湿漉漉的黑色液体从他的伤口处汩汩而出。
  
   “这……这是血吗?”他沾了一点在手指上,搓了搓,又闻了闻,“腥味……的确是血的味道,怎么会变了颜色了?”
  
   连天瞳拾起落在一旁的匕首,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片刻,说:“匕首上沾了蛇毒。”
  
   “有毒?”
  
   钟晴和KEN当即目瞪口呆。
  
   蛇毒,黑血,意味着什么,钟晴很容易就想到了。
  
   “完了,我中毒了!”钟晴慌乱地捂住自己的伤口,“剧毒吗?没药救了?”
  
   “毒是一沾即亡的剧毒。”连天瞳把匕首扔到一旁,略有疑惑地看着钟晴,“可你却站到了现在。”
  
   “啊?!”钟晴一听,合上了嘴,摸了摸伤口,说,“除了有点割伤的疼痛,我好像真没什么其他感觉,你要不说,我真不知道自己中了剧毒呢。”
  
   “蛇毒对你没作用?”KEN锁紧眉,自言自语,“难道是……”
  
   “谁干的?”钟晴抬起头,怒气冲冲,“圆月绝对不会有理由杀我!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居然拿这么卑鄙阴险的办法要我的命?”
  
   “凶手……”
  
   连天瞳拿起手中的符纸,右手一动,从袖间抽出一截红线,将线头从符纸上一穿而过,默念了一声什么之后,将手一扬,只见那红线就跟活了一般簌簌朝空中窜去,像是被人从另一个看不到的空间给拉上去了一般。
  
  “你这是在……”KEN看着不断从她手中延伸而出,消失在空气另一端的红线,惊讶地问。
  
   “把凶手揪出来!”连天瞳咬了咬牙,脸上少见的怒意仍未减去。
  
   “这样可以抓到凶手?”钟晴一下子兴奋起来。
  
   不消片刻,连天瞳的红线突然停止了运动,绷紧成了一条笔直的线,如同拉住了什么东西一般。
  
   连天瞳双眼微微一眯,双手拽紧了手中的红线,用力朝下一拉,厉呵了声:“给我出来!”
  
   没等其他两人回过神,一个人影竟从空中落了下来,狠狠栽到了地上。
  
   “果然是你!”连天瞳看着倒在地上,腰上紧紧缠着数十圈红线的人,又气又急。
  
   “玲珑?!”
  
   “小妖精?!”
  
   两个大男人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讶异之情了,尤其是钟晴,被打傻了似的盯着地上的人,连呼吸都给忘了。
  
   从空中突然落下的,被连天瞳称之为“凶手”的,正是已经失踪了好些天的刃玲珑。
  
   “你以为藏身到别的空间,我就找不到你了么?”连天瞳愤然将手中已经烂掉的符纸扔到刃玲珑面前,“傀儡之术是我教你的,只要有这个符纸,你纵是躲到九天云外,我也能把你抓回来!”
  
   “抓我回来又如何?”刃玲珑缓缓撑起身子,“我要做的已经做完了。”
  
   “小妖精,你是不是吃错药了?”钟晴冲过去,蹲下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怎么会做这种事?”
  
   “你……”钟晴的突然出现,刃玲珑吓了一跳,她颤抖着身子,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难以置信地问,“你不是中了匕首吗?怎么……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我?”钟晴才不理会她的问题,摇着她的身子,“说啊,你到底发什么疯?”
  
   “怎么会这样……那是剧毒啊……”刃玲珑捂住自己的嘴,目光在地上慌乱地扫视着,“你不可能还活着……”
  
   “你说什么?”最后那句话,钟晴是听清楚了的。
  
   突然,刃玲珑一把推开了他,身子一跃,扑过去拾起了被连天瞳丢到一旁的匕首,转头就要朝钟晴刺去。
  
   然而,失去控制的刃玲珑被KEN及时拦了下来。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
  
   刃玲珑手里的匕首落了地。
  
   “你闹够了没有?”KEN捏紧了拳头,指着一旁昏迷不醒的圆月,“你竟然会想到利用圆月?你知不知道这样可能会害死她的!”
  
  “我……我……”刃玲珑捂着脸,身子瑟瑟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好好活着……”
  
   “你……”KEN气极,扬起手又想给她一巴掌,可是,停在半空中的手掌,终究还是没落下来,他愤然一甩手,呵斥道,“我跟你说了那么多,怎么你还是执迷不悟呢?我的事,绝对不准你插手!”
  
   “喂!”钟晴冲到他们两人中间,吼道:“你们两个,究竟说什么?什么死啊活的?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看到他,刃玲珑的身子抖得更厉害,她一把揪住钟晴的衣领,咬牙道:“你出现那么多怪异的行为,知道原因吗?”
  
   “玲珑!”KEN想阻止她说下去。
  
   “让她说!”钟晴回头狠狠瞪了KEN一眼,“我要知道实情!”
  
   “事到如今,还有隐瞒的必要么?”连天瞳看了KEN一眼,扭头对玲珑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刃玲珑咬了咬嘴唇,松开了抓住钟晴的手,缓缓说道:“你的身体,之所以会有那些怪状出现,是因为……因为你被人下了重咒。”
  
   “重咒?!”钟晴愣了半晌,“那是……什……什么咒?”
  
   “七数之劫。”刃玲珑抬起已有些充血的眼睛,看着他的脸,“中咒者,逢七必乱,七岁,十四岁,二十一岁,必有一劫,到最后,活不过二十八岁。要解这个咒,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在中咒之人二十八岁的最后一天,以命换命。你只要知道,我哥铁了心要用自己的命为你解咒,要你活着,他就得死!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死去,只能赶在那一天到来之前……除掉你,如此,他就不需要再为你解咒了。”
  
   钟晴觉得自己的语言功能全部消失了。
  
  
  
   PS.1.唉,这倒霉的小晴晴,被我折腾D够戗哈,但是,秉承着本帮主不折腾不快乐的本性,故事依然得继续折腾下去,呵呵。^_^
  
   2.上次说到睫毛膏,这次就说说隔离吧。之前也提过,长期面对电脑的JMS,极有必要使用一只合适的隔离霜,因为显示器前头的那块地方是严重D灰尘聚居地,隔离霜可以起到隔离脏空气的作用,哪怕你不化妆,也可以抹一层隔离当作防护之用。另,不少隔离都是带有修饰肤色的作用的,紫色隔离一般适合肤色偏黄暗沉的JM,绿色隔离一般适合肤色偏白有红血丝的JM,每次取半粒花生米大小均匀涂抹就可以,但是记得用了隔离也要卸妆哈,脏东西都在上面嘛,哈哈~至于隔离霜,要根据各人肤质来选择,油性或混合型就要选无油配方,干性当然就要滋润配方了哈,个人认为性价比比较高的隔离,就算是爱丽(ETUDE)的光彩细致和THE FACE SHOP的隔离啦,这两款我自己都用过,都选的是绿隔,很好用,很薄,也比较容易推开,润色效果不错,不过我自己是混合型,所以都选的是无油配方,爱丽还有一款珍珠的,适合干性皮肤。不过现在天气越来越干燥,我现在也在用倩碧的城市隔离,这款也是无油配方,带SPF25防晒,不过润色效果一般,控油不错,同时又比较滋润,冬天使用很合适,不过,希望仅仅靠隔离霜来修饰肤色的JMS,就不要考虑这款了,润色效果真的很一般。我最推荐的透明妆,其实就是隔离加蜜粉哈,对皮肤来说,这样的搭配是负担最低的,不过上隔离之前,基础保湿滋润工作要做好,必须拍水和上了润肤霜之类才能上隔离,啥都不用直接上隔离,会比较不自然,哈哈~上基础霜,上隔离,薄薄刷一层蜜粉,OK,一个最简单的日常透明妆算完工^_^
  
   3.今天一个喷嚏困扰了我NNN久,从下班到回家,愣没打出来,回家之后酝酿了NNN久,终于连打了俩喷嚏,然后,开始流鼻涕,回想半天,晕,今天办公室有人感冒,看来我是被传染鸟,在办公室这类相对密闭的环境里,只要有一个人感冒,总会引发大面积瘟疫,真是件苦恼D事啊!!!唉,不说鸟,抱抱大家,明天晚上共舞见,我先下去冲两包抗病毒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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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4 11:14:27 | 显示全部楼层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
  
   刃玲珑手里的匕首落了地。
  
   “你闹够了没有?”KEN捏紧了拳头,指着一旁昏迷不醒的圆月,“你竟然会想到利用圆月?你知不知道这样可能会害死她的!”
  
   “我……我……”刃玲珑捂着脸,身子瑟瑟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好好活着……”
  
   “你……”KEN气极,扬起手又想给她一巴掌,可是,停在半空中的手掌,终究还是没落下来,他愤然一甩手,呵斥道,“我跟你说了那么多,怎么你还是执迷不悟呢?我的事,绝对不准你插手!”
  
   “喂!”钟晴冲到他们两人中间,吼道:“你们两个,究竟说什么?什么死啊活的?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看到他,刃玲珑的身子抖得更厉害,她一把揪住钟晴的衣领,咬牙道:“你出现那么多怪异的行为,知道原因吗?”
  
   “玲珑!”KEN想阻止她说下去。
  
   “让她说!”钟晴回头狠狠瞪了KEN一眼,“我要知道实情!”
  
   “事到如今,还有隐瞒的必要么?”连天瞳看了KEN一眼,扭头对玲珑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刃玲珑咬了咬嘴唇,松开了抓住钟晴的手,缓缓说道:“你的身体,之所以会有那些怪状出现,是因为……因为你被人下了重咒。”
  
   “重咒?!”钟晴愣了半晌,“那是……什……什么咒?”
  
   “七数之劫。”刃玲珑抬起已有些充血的眼睛,看着他的脸,“中咒者,逢七必乱,七岁,十四岁,二十一岁,必有一劫,到最后,活不过二十八岁。要解这个咒,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在中咒之人二十八岁的最后一天,以命换命。你只要知道,我哥铁了心要用自己的命为你解咒,要你活着,他就得死!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死去,只能赶在那一天到来之前……除掉你,如此,他就不需要再为你解咒了。”
  
   钟晴觉得自己的语言功能全部消失了。
  
  
   刃玲珑的话,他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他要活着,KEN就得死这一点,他是再明白不过的。
  
   “竟有这等事……”连天瞳呆立原地,只觉得手心有些发凉。
  
   “谁……谁这么告诉你的?”KEN冲上去一把揪住刃玲珑的胳膊,难以置信地问:“谁告诉你七数之劫会害中咒者活不过二十八岁?!苏雅维娜竟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的!”刃玲珑顾不得被他揪得发疼的胳膊,含泪大声说道:“她什么都跟我说了,海底囚内封有七面海妖的血,还有下咒解咒的方法,甚至靠双子水晶的共鸣去寻找中咒之人,她全都跟我说了!”
  
   “天……”KEN颓然松开了手,刚才的暴戾之气被无奈的平静所替代,“玲珑啊,你被苏雅维娜骗得太彻底了。”
  “骗?!”刃玲珑张大了眼睛,“她骗我什么?难道你没有进海底囚?难道你没有带着双子水晶去找人?难道你没有打算用自己的性命去解咒?”
  
   “不错,这些都是真的。但是……”KEN看了看旁边焦躁又茫然的钟晴,深吸了口气,回头看定刃玲珑,说:“七数之劫的后果……她只告诉了你一半。”
  
   “一半?!”刃玲珑愣住了。
  
   “等……等等!”钟晴几近瘫痪的舌头终于恢复了功能,他看了看KEN,又看了看刃玲珑,指着自己,问:“你们的意思是,我所有的‘不对劲’,是因为我中了咒?!那个叫七术之劫的咒?!”
  
   “是……”KEN轻轻点了点头,沉默了许久,语气低沉地说道:“在人类世界基本成型之后的上百年时间里,北欧的两派神裔虽然会为争夺彼此的地位而互相争斗,但是,他们也常常为保护人类而同各种妖魔恶灵作战。在这些扰乱人类生活,甚至给人类带来莫大灾难的异类之中,有一只人身蛇首的七面海妖,每隔七年,它便会离开深海,化身为美丽的女人或俊朗的男人,在人类世界里游走,谁伤害了它,它就会吃掉谁,谁爱上了它,它也会吃掉谁。这只邪恶的妖怪,其实就是以人类的爱憎之情为食。”
  
   “七面海妖?!”钟晴讷讷地重复着这个怪异的名字,“可……这个跟那个咒有什么关系?”
  
   “这只海妖,不仅邪恶,自身的力量也极其强大。收伏它的时候,不仅出动了亚萨和华纳两族的诸位大神之外,连我们刃族的首领也加入了其中。至于结果,虽说费了不少力气,那海妖最终还是死在了神族的长矛之下。”KEN没有直接回答钟晴的问题,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之后,亚萨和华纳两族分别拿去了海妖的头和身体作战利品,而我们刃族,只是取走了它的一滴血,盛在一个小瓶里,封到了族里的禁地——位于万米深海的海底囚,严禁任何人碰它。关于这滴血,精于咒术的刃族首领曾告诉过族中少许地位高深的神裔,用这滴七面海妖血作咒,中咒者逢七必乱,一旦体内的咒超过二十八年,中咒人就会……”
  
   “就会怎样?”钟晴急不可耐地问,“会死?!”
  
   “不会。” KEN摇了摇头,这后头的两句话,却说得分外艰难,“会带给他无人可及的强大力量。然后……逐一杀掉那些最爱他的人,父母,朋友,爱人,无一可以幸免。当然,还有那些憎恨他的人。没有谁可以逃脱,因为这些人的一切,早已经存在于他的记忆之中,谁对他好,谁对他坏,这个咒,会通过他的记忆找到他们,不论他们身在哪里……”
  
   钟晴的脸开始发白了。
  
   “你说什么?!”刃玲珑扑过去抓住了KEN的手臂,“苏雅维娜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她只说过一旦过了二十八岁,中咒的人就会死,只要我能阻止你在这个期限内找到中咒的人,或者在你为他解咒之前杀掉他,你就不会有事了!”
  
   “苏雅维娜早已经成了一部只懂得怨恨的疯狂机器了。”KEN轻轻拉下刃玲珑的手,“玲珑,你被她利用了。”
  
   “苏雅维娜……那个镜子妖婆?!”钟晴拼命稳住自己的情绪,迫切地问:“她不是已经被我们烧死了吗?怎么又扯到她头上了?老天爷,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啊?”
  
   现在,整个屋子里最安静的人,除了不省人事的圆月之外,就只有只听不说,暗自思索的连天瞳了。
  
   “苏雅维娜曾经也是刃族的神裔,本名刃朵蓝,这个你是知道的。”KEN看着钟晴,揭开了在心中尘封已久的往事,“她与我,还有你妈妈刃珞秋,我们这群年轻的神裔一直在族里的海岛上过着平静的生活。长久以来,我知道刃朵蓝一直倾心于我,她甚至很明白地跟我说,她一定要做我的妻子。但是,我断然拒绝了她。之后不久,我继任为刃族的光之祭司,而暗之祭司,则会从她和你妈妈二人中挑选而出。按照刃族千万年来的规矩,被选中成为光暗两位祭司的男女,在修习完一个祭司应该掌握的全部法术之后,二人就要结为夫妻。刃朵蓝为了成为暗之祭司,用尽了一切方法。可惜,最终被选中的人,还是你妈妈。几乎疯狂的她不甘心接受这样的事实,动了被族里禁忌的邪术来对付一直拿她当亲姐妹看待的珞秋,为此,你妈妈差点就丧命在她手中,幸而发现及时,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才救回了她。因为犯下残害同族的罪行,刃朵蓝被剥去了神族所有的力量,原本是要将她关入海底囚直到她死去为止的,但是我念她是一时鬼迷心窍,终究不忍看她凄惨死去,所以为她向长老们求情,最后,留下了她一条性命,将她永远驱逐出了刃族。我本以为今后她能有所悔悟,好好当她的苏雅维娜,可是,她做出的那些事……唉,这个女人,眼里除了怨恨,什么也看不见了。”
  
   说到这里,KEN把目光转到已经不知所措的刃玲珑脸上,说:“我想,正因为她恨我还有珞秋入骨,所以才会想到利用你来达到她的报复目的吧。编出那么一套半真半假的话,如果你成功地阻止了我在期限之内找到钟晴,他一旦咒发,他的妈妈定会成为他手下亡魂。而且,作为钟晴现在的朋友,我也会成为他下手的对象。退后一步说,就算被我顺利找到了钟晴,如果你想尽办法杀掉了他,这样一来,他的家人一定会伤心欲绝,我也不会好过。如此,不论你做到哪一点,苏雅维娜的恶毒报复都算是成功了。因为我,给了她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直等着这一天的她怎可能不好好利用?!玲珑,你差点铸成大错!”
  
   刃玲珑心头如遭雷击,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喃喃道:“被利用了?!她竟然利用我对你的感情……骗我?!”
  
  “我老妈……居然跟那个妖婆有这么大的渊源?!那个咒……”钟晴愣愣地看着地上,随即,他猛抬起头,问:“说了那么多,我中的那个该死的咒,究竟是谁给我下的?!是不是那个老妖婆?!可是……可是我之前从来没有去过北欧啊,那个老妖婆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咒?!”
  
   KEN呼了口气,看定他的眼睛:“这个咒,从你一出世便开始运行了。”
  
   “从我出世开始?”钟晴的眼珠子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你七岁,十四岁,二十一岁的时候,是不是都遇到过危及生命的祸事?!”KEN问道。
  
   “祸事?!”钟晴努力地回忆了一番,说:“七岁那年,有一次站在家里的阳台上往下看,结果一不小心栽了出去,幸亏被楼下的雨篷挡了一下,只摔成了骨折;十四岁那年,我记得跟我姐去一座废弃的工厂抓鬼,差点被那只恶鬼给吞了;二十一岁……到是没什么,就是跟我奶奶一块儿出了场车祸,当了好一段时间的木乃伊。”
  
   “这就是七数之劫的早期征兆。”KEN没有再看他的眼睛,目光有些无意识地闪避,“这个咒,中咒的是你,可是被下咒的人……是你妈妈。”
  
   “什么?!”惊讶之余,钟晴又被搞糊涂了,“中咒的是我,关我老妈什么事?”
  
   “这个咒,有别于那些下在谁身上就应在谁身上的恶咒。中咒的人,只要不生下子嗣,此生可保平安,一旦生下孩子,这个咒就会应在她的第一个孩子身上。到头来,中咒之人因为这层分割不开的血缘关系,照样会丧命于咒下。”KEN叹了口气,苦笑:“死在至亲之人手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绝望呢?!”
  
   “好恶毒的咒……”连天瞳终于开了口,问道:“是那个一心报复的女人下的手?还是……另有其人?”
  
   “对啊,快告诉我!究竟是不是那个毒妇下手害我老妈和我?”钟晴一把揪住了KEN,双眼喷火地问道:“到底是谁啊?你快说啊!”
  
   KEN张了张口,可是,要说的话却卡在了喉间。
  
   空气中,一触即发的紧窒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是谁?!你要急死我才舒服是不是?!谁下的咒?!”钟晴狠狠摇晃着他,急得快要吐血。
  
   “我。”
  
   一个字,轰掉了钟晴的三魂七魄。
  
   刃玲珑再也站立不住,瘫坐在地。
  
   向来冷静的连天瞳,第一次从她脸上读出了呆若木鸡四个字。
  
   抓住KEN的手,慢慢松开了。
  
   反到是钟晴,没有大吼大叫,没有暴跳如雷,连一点讶异之情都没有出现。
  
   看着眼光偏向别处的KEN,他再正常不过地说了句:“你再给我说一次。”
  
   “你身上的咒,是我造成的。三十年前,在你妈妈离开海岛的前一晚,我让她喝下了藏有海妖血的酒。”
  
   当把藏在心底一直不肯说的话一股脑儿都倒出来之后,KEN突然有种难以言语的轻松。
  
  
  
   PS.1.坦白说,今天心情很差的,一些问题带来的困扰,搞得我又烦又郁闷,加上今天阴雨绵绵,气温又低,坐在办公室里,虽然暖和,可总觉得背脊上阵阵发凉,心理作用吧,呵呵,苦笑。:(
  
   2.说了那么多睫毛膏的问题,好像我说漏了一点,就是睫毛夹的选择,我推荐最好用那种带了弹簧的夹子,个人认为效果会更好。除了一把最常用的睫毛夹之外,JMS最好再配备一把局部睫毛夹,它比普通夹小很多,专门用来对付眼角眼尾的睫毛,而且方便携带。屈臣士就有卖的,好像19还是20块一把,质量不错,我一直用它。通常我都是在上睫毛膏前夹一次,上好睫毛膏后视情况再夹一次,不过第二次夹的时候要注意睫毛膏是否干透以及下手力道,否则一定会把睫毛夹成一陀一陀D~嘻嘻。
  
   3.跟黑眼圈的战斗一直不曾罢休,但是,好像我一直没有赢过:( 唉,我承认,黑眼圈是我日夜对着电脑以及严重睡眠不足所所付出的惨重代价。不过还好,还没有黑到最最糟糕的地步,希望在我的努力下可以让它有所改善。还没长黑眼圈的JMS一定要注意了哈,能不对电脑就不要对吧,辐射的力量真是太TNND强了!实在要对着电脑的,就要注意睡眠时间。如果都沦落到像我一样,既要对电脑又不能保证睡眠,那就一定要上隔离,然后多吃胡萝卜和维生素C,E,反正我已经跟家里的后勤部长们说了,从明天起,天天晚上给我炒胡萝卜吃,为了吃掉黑眼圈,我宁肯当一只整天吃萝卜的兔子!不过,调理归调量,在内部调理的同时,如果JMS的黑眼圈真的相当严重D话,我还是认为在大家出门时,多少用点点遮瑕产品比较好哈,否则看起来真的米有精神,我曾有一位同事,黑眼圈严重到媲美僵尸妆的程度,有一次午睡中醒来,抬头,赫然发现该女正在“深情凝视”我,当时着实是吓得我小心肝儿扑通扑通乱跳,汗啊~
  
   4.看到这里,嘿嘿,又一个帅锅被我拉下马来,KEN啊,天使一样的KEN啊,居然,居然,晚节不保……我发现我真的很爱折腾帅锅啊,真是个BT的作者哟~自己BS自己一个钟头!
  
   5.特别通知一下哈,明天晚上我约了人,所以共舞改到星期三晚上上菜哈,大家互相通知一下!!!!!!
  
   好了,抱抱大家,今天要狠狠抱抱,因为我真的觉得很冷很冷,透心的冷~:(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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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4 11: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对啊,快告诉我!究竟是不是那个毒妇下手害我老妈和我?”钟晴一把揪住了KEN,双眼喷火地问道:“到底是谁啊?你快说啊!”
  
   KEN张了张口,可是,要说的话却卡在了喉间。
  
   空气中,一触即发的紧窒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是谁?!你要急死我才舒服是不是?!谁下的咒?!”钟晴狠狠摇晃着他,急得快要吐血。
  
   “我。”
  
   一个字,轰掉了钟晴的三魂七魄。
  
   刃玲珑再也站立不住,瘫坐在地。
  
   向来冷静的连天瞳,第一次从她脸上读出了呆若木鸡四个字。
  
   抓住KEN的手,慢慢松开了。
  
   反到是钟晴,没有大吼大叫,没有暴跳如雷,连一点讶异之情都没有出现。
  
   看着眼光偏向别处的KEN,他再正常不过地说了句:“你再给我说一次。”
  
   “你身上的咒,是我造成的。三十年前,在你妈妈离开海岛的前一晚,我让她喝下了藏有海妖血的酒。”
  
   当把藏在心底一直不肯说的话一股脑儿都倒出来之后,KEN突然有种难以言语的轻松。
  
   “为什么?”钟晴一动不动,像看着一个陌生人般看着他,神态出奇地平静,连语速也比平时慢了许多,“你跟我妈妈……不是感情很好的同族吗?为什么要向她下咒?”
  
   “我喜欢她。”KEN的嘴角泛起了涩涩的笑意,“喜欢她没心没肺的大笑,喜欢她稀奇古怪的行为,喜欢她善良单纯的天性。当她被选为暗之祭司的时候,我表面平静,心里却是狂喜的,我很清楚,以我们两人的资质,顶多用去短短两百年时间就能修成合格的祭司,到那时候,她就会成为我的妻子。你知道吗,我曾多么渴望这一天的到来。”
  
   “你……”钟晴的神色有了点点变化,两道想杀人的犀利目光直冲到KEN的脸上,“你既然那么喜欢她,为什么还要……”
  
   “三十年前,在她独自离开海岛去外头游玩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她突然告诉我,她不愿再做暗之祭司了,她要离开海岛,因为她遇到了一个想和他过一辈子的男人。她说她之前其实根本没有弄明白她对我是怎样的感情,她曾以为她是喜欢我的,可是在遇到那个男人之后,她才明白,原来她对我的感情,一直都是妹妹对哥哥的依赖而已。”KEN说得很平静,像是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一般,可是,却藏不住眼里的痛楚与怀念,“她请我原谅,并且当即就去向族里的长老们请辞,甚至甘愿以抛弃神族的身份为代价,只求一个自由之身。她一直是最受长老们宠爱的神裔,见她去意坚决,长老们商量之后,削去了她一半的神力,取消了她的祭司之职,放她离开海岛。”
  
   讲到这里,KEN突然停了下来,下面的话,似乎需要更大的勇气才能说出来。
  
   “见到她那么兴高采烈,一想到她那么幸福的笑容却是为另一个男人而展开,我的心,几乎要被妒火烧成灰烬了。”KEN的手,攥成了拳头,缓了缓神,他吁了口气,继续道:“我佯装无事,请她留到第二天再走,说我有临别的礼物要送她,她答应了。当夜,几乎疯狂的我偷偷潜入了海底囚,取出了秘藏在那里的海妖血。到她临走的时候,我以饯行的名义,让她喝下这杯藏着重咒的美酒,对我毫无疑心的她一饮而尽。被妒忌与恨意冲昏了头的我,选择了以这样恶毒的方式去报复这个‘背叛’我的人,去祭奠已经不可能再拥有的幸福。呵呵,没想到我做的一切,全被游荡在海上,对我仍不死心的苏雅维娜窥在眼里,难怪在幽灵船上,她会说我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辈。没错,现在想来,当时的我,跟不择手段要报复的她,没有什么区别……”
  
   一只拳头,狠狠击在了KEN的脸上。
  
   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哥!”
  
   刃玲珑惊叫一声,扑过去扶住了他。
  
   “你……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情?!”钟晴举着拳头,因为极度的气愤,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失望而痛苦地吼道:“我一直以为你是可以让我完全信赖的人!你……你的演技实在太好了!如果不是玲珑要杀我,你是不是还要把我当傻瓜一样骗下去?!”
  
   KEN轻轻拉开刃玲珑想扶他起来的手,低声说:“我没事。”
  
   揩去嘴角渗出来的血迹,他抬头看着钟晴,释然地笑笑:“打得好……”
  
   “打得好是吗?”钟晴盯着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仅仅给他一拳是解不了恨的,他大吼一声,举拳又朝KEN冲了过去。
  

  “够了!”刃玲珑闪身挡在了KEN的面前,“住手!给我住手!”
  
   “钟晴!你冷静一些!”连天瞳见势不妙,赶忙从后头冲上来,紧紧拉住了钟晴的胳膊,厉声呵道:“现在动手打人一点意义都没有!”
  
   “你们两个!”一个挡一个拉,动不了手的钟晴恼怒地瞪着她们,指着KEN吼道:“他对我下的什么咒你们没听到吗?我的亲人,会死在我手上啊!你叫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是咒就能解!”连天瞳狠狠回了他一句,“你听他把话说完行不行?!”
  
   连天瞳的劝阻,对于几乎崩溃的钟晴,还是奏效的。
  
   他喘着粗气,放下了拳头。
  
   见他住了手,连天瞳松了口气,转头看着KEN:“把解咒的方法,细细说给我听!”
  
   “这个咒,没法解的。”KEN回答地相当干脆,继而说道:“她离开海岛后的第二年,有一天,我看到留在瓶子里的另半滴海妖血消失了。于是我知道,她已经跟那个男人生下了孩子,而这个咒,也开始了它不可违逆的运转。在那一刻,我本该觉得痛快和满足才对,可是,我没有。看着这个空空的瓶子,我矛盾了。自她离开以后的二十年,我终年坐在海边,一言不发,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像个会呼吸的石像一样,麻木地过着日子。然而,时间过得越久,我心底的愧疚就越重,静心想一想,她有什么错呢?!不过是选择了一个她真爱的人而已。我非但不为她高兴,还用这样卑鄙的方式去伤她……呵呵,一个被心魔迷了心智的神,连禽兽都不如。”
  
   “什么叫没法子解?!”听着KEN带着明显忏悔之意的述说,连天瞳眉头一皱,“你是下咒之人,怎会不知解咒之法?”
  
   “这个咒,已经完全跟钟晴的生命融合在了一起。除非他死,否则这个咒会一直运作下去,直到彻底爆发。”KEN看了看悲愤难抑的钟晴,歉疚的目光旋即移到了别处,“这个咒正在一点点蚕食他的心性,只要过完二十八岁的最后一天,这个咒就会彻底爆发。正因为现在离这个咒发之日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他的身体还处于一种不稳定的状态,而你们之前看到的,他出现过的好几次异状,就是咒中的邪力在不时地蠢蠢欲动。离咒发的时间越近,他的‘异常’就会越频繁。钟晴是鬼王后裔,又有神族血统,体内潜藏的力量究竟有多少,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咒中的邪性不仅会吞噬他的本性,还会将他自身的力量激发到以往的数百倍甚至更多,那种充满了毁灭和破坏的力量一旦爆发,我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毁灭……破坏……”钟晴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几乎站立不住。
  
   “不能解……”震惊之余,连天瞳的思路仍然清楚,马上对KEN说道:“如果不能解,你为何要千方百计寻找钟晴?莫非你还是有别的办法的?”
  
   “不能解咒,却可以移咒。”KEN从地上爬了起来。
  
   “移咒?”连天瞳揣测着这个“移”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七年前我离开海岛,想凭着双子水晶的共鸣去寻找珞秋的下落,只有找到她,才能找到她的孩子。这水晶是刃族神裔的专属物,彼此间会有感应,只要她还将水晶留在身边,我就能找到她。可是,也许她不愿意被人找到而故意封闭了水晶的灵性,我用了很久的时间都感应不到她的下落。那一年,我到了中国,一面继续寻找她的下落,一面去寻找长生璧。但是,老天真是会开玩笑,我苦苦寻找的珞秋的孩子,早在七年前就曾数次出现在了我面前,可是我却不毫不知情。后来玲珑偷走了我的双子水晶,我疯了似的到处找她,以至于后来中了苏雅维娜的计,被困在了一艘幽灵船上。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钟晴救了我。当我看到他佩戴的双子水晶的时候,当他说这是他妈妈送给他的东西的时候,我不得不叹服上天的安排。丢了双子水晶,钟晴依然出现了,对我来说这是天大的幸运,是我挽救这场灾祸的唯一机会。” KEN一口气说了下去,“只要将钟晴被‘污染’的生命,移到另一个身体里,这个咒也会跟着消失。”
  
   连天瞳一愣,说:“若把他的性命移走,他不一样会……”
  
   “所以我要你帮我拿到长生璧!”KEN一步上前,紧紧抓住了连天瞳的手,“长生璧是上古神物,服下它能不能长生不老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块玉璧可以给人一条新的生命。当我把钟晴的性命移走之时,他的身体不会立刻死去,只要在一个钟头之内把长生璧送进他体内,他就没事了!”
  
   连天瞳沉默了,手掌突然变得冰凉透骨。
  
   “要长生璧……”刃玲珑坐在地上,呆呆地说,想站起来,奈何身体里的力量像是已经溃散殆尽,根本无法动弹。
  
   “尽管你找到了钟晴,可是若没有遇到我,你找不到长生璧,那又预备怎么办?”连天瞳定了定神,问道,“之前你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长生璧的下落,难道你没有想过就算你找到钟晴,你也可能因为没有这块玉璧而救不了他么?!”
  
   “我没有想那么多,只要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会找下去。”KEN决然说道,“何况,我终究还是找到了,钟晴,还有那块长生璧,只要你肯帮我!”
  
   连天瞳缩回自己的手,看着满眼期待的KEN,考虑了许久,问:“我想知道,若我不能帮你拿到长生璧,你将如何应对中了咒的钟晴?”
  
   “咒发之前,我会亲手杀了他。”KEN的话很平静,心却要裂开,“这样,起码他身边的人可以活下来。然后我会回海岛去,向至今也不知道我所作所为的长老们领罪,残害同族,我死有余辜。这是我曾想过的,最坏的一个结果。”
  
   此话一出,屋里顿时生出了死一般的沉寂。
  
   钟晴的头,痛得几乎要炸开。他没有想到在自己身上,竟然藏着这样大的一个秘密。
  
   因为爱不到求不得,因为妒忌怨恨,因为鬼迷心窍,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一个无辜的牺牲品,一场会致命的变故,如蓄势待发的猛兽,在不远处张着血盆大口,贪婪地等着自己乖乖地落进它的腹中。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亲人朋友可能会一一丧命在自己手中,钟晴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几乎都要停止了流动。
  
   “还好老天开眼,送你们到了千年之前。”沉思了许久的连天瞳,突然放下了所有的紧张讯号,轻松地笑了笑,“七天之后,我们去渭河皇陵。”
  
   “真的?!”KEN一阵狂喜。
  
   “见死不救,我……做不到。”连天瞳眼神复杂地看了看钟晴,旋即又回头问KEN:“若我猜得不错,拿到长生璧之后,你打算把钟晴的咒……移到你自己身上?”
  
   刃玲珑身子一颤,用几乎乞求的目光紧张万分地看着KEN。
  
   “是。”KEN回答得无比轻松,脸上竟浮现出安心的笑意,“我下的咒,回到我的体内,再由我来处理,最好的结果。”
  
   “你怎么处置?!”刃玲珑突然来了力气,从地上跳了起来,冲过来抱住KEN,噙着泪喊道:“我知道你的打算,不要!我不要看着你死啊!我费尽心思,就是不能看你送命啊!”
  
   “玲珑,不要再孩子气了。”KEN轻轻握住了她环抱着自己的双手,“我闯下的祸,理当由我来善后。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你不能看着我送命,难道你可以看着更多……甚至包括你师傅在内的无辜者送命吗?!”
  
   “我……”刃玲珑泪如雨下。
  
   “你已经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真相,我这个卑鄙无耻的神,不值得你对我如此用心。”KEN幽暗的目光投向前方,柔声道:“你原本是个那么快乐的姑娘,可是自从跟着我以后,你的笑容越来越少。没了我,你可能会难过一段时间,但是,跟着我,你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玲珑,好好去过你的生活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刃珞秋一个人!”刃玲珑紧抱着他不放,“我不管你心里有谁,我不管你做了什么该死的事,你就是你,从你在海边救了我的那一刻起,从你用你的体温温暖着我几乎冻僵的身体时,从你用温柔的笑容问我好些了没有时,我就认定你是我要跟随一辈子的人,我说过,我不要你给我什么,只要能跟在你身边,我已经满足。我……我要你好好活着!”
  
   “玲珑,我很抱歉。”KEN低下了头,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刃玲珑的泪珠,浸湿了KEN的衣裳。
  
   “你……你怎么能搞出这么大一个麻烦?!”钟晴抱着头,刚才那股想狠狠揍死他的怒气被他发自内心的忏悔之意和刃玲珑伤心欲绝的泪水化解了大半,两行冰凉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渗出,“你这个王八蛋……我……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对不起……”KEN抬起头,“之前瞒着你,是不想让你担心。放心吧,我一定会圆满解决这件事。”
  
   “解决?!你解决个屁!”钟晴又恨又急,“把咒移到你身上,你又要怎么解决?是让别人杀了你,还是自己动手结束性命?一命换一命算他妈的什么解决方法?!”
  
   “是一命换多命。”KEN笑了笑,“说来还是我赚了。”
  
   “你……”
  
   恨归恨,气归气,可是最初的暴怒过去之后,从心底来说,钟晴绝对不愿意看到KEN落到丢了性命的可悲下场。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然视KEN为自己的好友,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做到看着好友面临死亡却无动于衷,尽管这个家伙干下了这么大一件该杀千刀的错事。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了?!
  
   钟晴的心,矛盾到四分五裂。
  
   “算了,都别说了。”连天瞳走到他们中间,“等去了皇陵,拿到长生璧再说罢。或者,会有别的方法。”
  
   “真要去皇陵?!”刃玲珑止住哭泣,红肿的双眼愣愣地看着连天瞳,“可是……”
  
   “我自有主张。”连天瞳打断了她,看着昏迷的圆月,突然问道,“圆月手中的匕首有剧毒,为何钟晴会安然无恙?!莫非是……”
  
   “是他体内的咒,化解了蛇毒。”KEN如是说道,“就像当初他被盘古斧重伤,而伤口很快就不药而愈一样。这个咒本身就是充满了攻击与毁灭之力,这些外来的伤害,会被它以毒攻毒地抵消掉。”
  
   “原来如此,此咒害人,却也能救人,真是天下少见。”连天瞳笑了笑,旋即沉下脸对刃玲珑斥责道:“你这个不知轻重的丫头,居然用傀儡之术去控制圆月,你可知道如果你操控不好,她可能会丢了性命?!”
  
   “哥哥他很清楚,一旦我知道了钟晴就是那个中咒的孩子,我一定会想办法杀掉他。他对我已经有了防备之心,由我亲自出面,恐怕不能一举得手。所以我选中了圆月,我知道你们对她毫无防范之心。利用她引开哥哥,我再布下结界不让你们进来,虽然不能阻挡你们太久,可是我想那点时间已经足够让圆月伤到钟晴,只要他中了匕首,必死无疑。但是,我万没想,到我的蛇毒会被那个咒给化掉。”刃玲珑愧疚地垂下头,啜泣着,抬眼看了看连天瞳,又嚅嗫道:“其实……之前我也犹豫了很久,如果钟晴死了,你一定不会原谅我。但是……我还是自私地……”
  
   “够了,我了解。”连天瞳制止了她,叹了口气,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房间,“收拾一下罢,要是被村民们看到,还以为我们出了什么大事呢。还好现下风雨交加,屋里的动静应该没有惊动到别人。”
  
   “我们本来就出了大事。”钟晴无力地俯下身,扶起倒在一旁的板凳。
  
   连天瞳瞟了他一眼,笑了笑,弯腰拾起了地上的碎瓷片。
  
   屋外,狂暴的风雨依然没有减弱半分,半边村的村民们都缩在自家屋里,有的睡得很沉,有的则害怕地紧裹着被子,生怕风雨吹垮了自己的栖身之所,没有人知道,就在刚才,在村子里那间普通的草屋之中,发生了一件多么重要的大事。
  
   命运的轨迹,自今夜之后,悄悄地变化了……
  
  
   雌雄怪盗·八·咒·(完)
  
  
  
   PS.看到我家胖虎又回来了,我抱着它,像以前一样揉面团似地揉它,然后我把它的脸贴在我的脸上,高兴地说:“今年咱们不生病了,今年咱们好好过。”
  
   闹钟响了。
  
   睁开眼,发觉,只是个梦。
  
   我哭了,伤心地哭了。它始终是生病了,它始终是没有陪我过完今年。
  
   很多东西,没了就是没了,再见,只能是梦里。
  
   所以,珍惜你还能珍惜的一切,趁现在。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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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4 11:16:14 | 显示全部楼层
  九·绝战
  
  
  
   京城,一座隐没在民巷中的普通府邸。
  
  
   “温大人,长安那边的急报!” 一个官吏打扮的人,将一个信封递上前来,“一名胡姓县令上报说,发现了那几个钦犯的行踪。”
  
   拿过信封,拆开,将信纸取出,靠近桌上的灯火,温青琉细细看了起来。
  
   寥寥数行字,很快阅毕。温青琉将信纸横折,问:“此急报有否知会他人?”
  
   “自然没有,温大人不是吩咐过下官,各地关于钦犯的急报要先过府给大人一览么?”官吏拱手道。
  
   “好极。”温青琉嘴角一扬,一挥手,“退下罢。”
  
   官吏立即依命退出了书房。
  
   “半边村……”温青琉翻转着手中的信纸,嘴角的轻笑寒气逼人,“难怪占不到你们的下落,原来藏到了那么偏僻的地方。”
  
   揭开灯罩,温青琉将信纸放到了跳跃不止的灯火之上。
  
   “钟姓一出,万事不成……”他看着迅速燃烧起来的信纸,目光中的犀利足以让人毙命,“我温家命定的克星?!哼哼,我温青琉偏就不信这个邪,谁阻我大事,谁就得死!钟晴,你断我双腿,这笔帐,我要你双倍奉还!”
  
   松开手,已成灰烬的信纸飘落了一桌。
  
   温青琉身子一动,摇动着轮椅从书桌后退了出来。
  
   这时,书房的大门被轻轻叩响了。
  
   温青琉看着门口:“进来。”
  
   “爹!”大门被推开,一个脆生生的童音传了进来。
  
   “博儿?!”温青琉看着朝他欢步走来的绿衣男童,奇怪地问,“怎的还未就寝?”
  
   “爹又没有出来吃晚饭,博儿怕爹饿着,所以端了点心给爹吃。”这个约莫六、七岁年纪的可爱男童,把一盘香喷喷的糕点举到了温青琉的面前。
  
   “博儿乖。”温青琉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接过糕点放到一旁。
  
   “爹一定要吃哦!博儿不打扰爹了!”男童高兴地转过身,蹦蹦跳跳地朝门外跑去。
  
   “博儿!”温青琉突然叫住了他,“过来爹这里!”
  
   男童停下步子,回过头,乖乖走到了温青琉面前。
  
   看着眼前乖巧俊秀的幼子,温青琉将他揽到自己怀里,端详了半天,说:“博儿,你谨记了,将来你不论做什么事,一旦这过程中有姓钟的人出现,一定将其除之而后快!温家与钟家,誓不两立!”
  
   “姓钟的人?”男童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
  
   “对,留着姓钟的人,会坏我们的大事!”温青琉沉下脸,问:“记住了么?!”
  
   “哦……博儿知道了。”男童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温青琉非常满意地笑了笑,阴沉的目光投向窗外的沉沉夜色。
  
  后天,连天瞳就要带着他们去渭河下的皇陵了。
  
   打从那个风雨之夜后,有整整三天时间,钟晴没有跟KEN说过一句话,一见到他就愤愤然地把头别到一旁,拿对方当空气处理。见他这样,KEN总是一笑了之。钟晴的脾气,他实在太了解,自己对他做出这样的事,素来冲动暴躁的他没有当场扭下自己的头,已经是个奇迹。如今他虽然对自己冷眼相待,但他知道钟晴心里的痛苦与矛盾,一直纠缠不休。而他自己呢?将整个事情和盘托出之后,轻松了太多,尤其在连天瞳允诺带他们去取长生璧之后,他心中大石总算落了地。
  
   知道自己不久就要丢掉性命,却还为此欣慰不已,这样的念头也算罕见了。
  
   但是,KEN的确是这样的感觉。
  
   这些天,连天瞳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帮着村民们制药,与他们闲话家常。只是,她偶尔会对着天空发发呆,一刹那的心事重重。
  
   刃玲珑几乎整天整天不说话,只是默默帮着连天瞳干活,一双眼睛总是红红的。
  
   村民们都觉得他们几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小小的怪异,可是,谁也猜不到原因。问他们,每一个都说没事没事,村民们虽然纳闷,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坐在自家的房舍前的栏杆上,连天瞳入神地看着天上的云朵,拿在手上的一棵药草就快要被她无意识的揉搓弄成一团烂泥了。
  
   “后天,你真要带他们去皇陵?”刃玲珑走到连天瞳身旁,轻声问。
  
   “是。”连天瞳头也不回地答道。
  
   “可是……”刃玲珑似乎急了,一步垮过栏杆坐到她身边,“去了皇陵又如何?你明知道……”
  
   “我有分寸。”连天瞳打断她,低头看了看手中被蹂躏地不成样子的药草,“你放心,我会保住他们两人安然归来。”
  
   “保住他们两人?”刃玲珑心中大惊,拽住连天瞳的胳膊问:“你要怎么保?你打算干什么?”
  
   “我说过我有分寸,不要再追问了。”连天瞳回过头,甚少透露出心思的眼睛里溢出淡淡的温柔与怜爱,“你这个傻丫头,一个在水镜中见过一面的男子,竟引得你如此死心塌地。两百年的时间,你真的只甘心做一个他身后的影子么?还有,你这只‘鱼妖’,还准备瞒他多久?!”
  
   “喜欢一个人,可能就是一眼之间。”刃玲珑垂下眼帘,咬了咬嘴唇,“他的心一直被另一个人占着,我怎么都挤不进去。既然进不去,就让我远远看着,那也很好了。至于我的身份,瞒不了的时候再说吧。”
  
   “每个人生命里都会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你找到了。”连天瞳轻轻拂开刃玲珑额前的头发,微笑着说:“不会挤不进去的,你需要的只是再多一点时间。傻丫头,要好好珍惜以后的日子。”
  “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这个你我都知道。他没有,我也没有了。”刃玲珑的眼圈又红了,喉咙哽咽着,好一会儿,她才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笑着对连天瞳说:“钟晴那个笨蛋,不知道以后还会惹出多少麻烦,你跟着他,一定要看好他。上天真的很有趣,竟然给你寻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人,你说是不是应了那句‘巧妇常伴拙夫眠’呢?!”
  
   “重要的人……”连天瞳一笑,“也许师父当初说的‘重要’,并不是你我想的那个意思……心魔起,红颜惊。两相搏,未知劫……下半厥预言,煞费思量啊。”
  
   “心魔?!未知劫?!”刃玲珑愣了愣,“下半厥预言,真是这么说的?”
  
   “是啊……”连天瞳把药草放进搁在膝上的竹筛里,“师父的话,会逐一应验。”
  
   “不会的!”刃玲珑抓住她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既然是劫前头有未知两字,说不定会有意外的转机呢?不会有事的!你们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玲珑!”连天瞳看着她,轻叹了口气,“你我心里都明白,要彻底解决这件事,我们……必须有人牺牲。总之,你不要插手,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刃玲珑正要说下去,却突然闭了口。
  
   钟晴从对面的房舍里冲了出来。
  
   冲到她们俩面前,钟晴二话不说,拉起连天瞳就走。
  
   “你这是作什么?”
  
   这突然一起身,她膝上的竹筛被打翻在地,药草散得到处都是。
  
   “我有件事跟你讲,出来再说。”大步流星的钟晴一脸严肃地说了一句。
  
   连天瞳被他抓得牢靠,一时挣脱不开,只得随着他朝前走去。
  
   “嗳!你们……”
  
   刃玲珑站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这时,KEN也从房间里钻了出来。
  
   刃玲珑赶忙跑过去,指着村外说:“钟晴他拉着我师傅冲出去了!”
  
   “他又发什么疯?!”
  
   KEN眉头一皱,拉上刃玲珑就朝钟晴他们的去向追去。
  
  
  
   钟晴拉着连天瞳,一口气跑到了渭河边。
  
   “你拉我到这里作什么?”连天瞳甩开了他的手。
  
   一把扳住她的肩头,钟晴喘着气,一字一句地说:“我想好了,你别带我们去找什么长生璧了!”
  
   “什么?”连天瞳愣住了。
  
   “我……我不要KEN来为我移那个该死的咒!”钟晴说的每个字,都不是在开玩笑,“只要我死了,这个咒就没了,大家都没事了。我请你来帮我这个忙,我没胆子自杀,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选个比较舒服的死法,反正别让我难受……”
  
   “你……”
  
   他这么慎重地跟自己说,要自己杀了他?!
  
  连天瞳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才能应对他这个近乎疯狂的要求。
  
   “钟晴!”紧随他们足迹撵来的KEN狠狠推了钟晴一把,吼道:“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钟晴对连天瞳说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打了个趔趄的钟晴猛回过身,一把揪住KEN的衣领,用比他高十倍的声音吼道:“你他妈才吃错药了!只有这样才是又快又好的解决方法!”
  
   “混蛋!”KEN一拳打在钟晴脸上,厉声呵斥:“你要是出事了,你父母怎么办?还有连天瞳呢?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钟晴擦掉嘴角的血迹,扑过来狠狠还了KEN一拳头,指着呆立在一旁的刃玲珑对他大吼:“那你死了呢?玲珑又怎么办?!”
  
   “玲珑……”倒在地上的KEN看了看刃玲珑,心肠一硬,“她会照顾好自己。”
  
   钟晴冲过去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她那么喜欢你,为你哭得那么伤心,你要真死了,她的眼泪不把整个地球都给淹了?!告诉你,老子这辈子最怕见到女人哭,你就算帮我个忙,别让我摊上一个整天只知道流眼泪的女人行不行?!那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那个小妖精只有你能降服得了,你他妈的能不能好好跟她过下半辈子?!她都跟了你两百年了,你就让她再跟下去行不行?!”
  
   “钟晴……”刃玲珑的眼泪夺眶而出,钟晴的话虽然难听,可里头的成全之意,是她始料未及的。
  
   一口气说完,钟晴似乎平缓了些,他微微喘息着,看定KEN:“总之,我不稀罕你的命,好好留着吧。呵呵,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天晚上,老祖宗会说我额间有一道阴蓝之气,要我小心,看来,这就是我钟晴命该的劫数。”
  
   “去他妈命该的劫数!”KEN发怒了,“这不是你该承受的!都是我造成的,理当由我来解决这一切!你不要再发疯了好不好?!”
  
   “我已经决定了!”钟晴掰开他抓住自己的手,“我……”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连天瞳走到他们中间,面无表情,“你们都不会有事,会好好活下去的。”
  
   知道她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钟晴和KEN心下一惊,紧抓着对方的手渐渐松开了。
  
   “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钟晴将信将疑地问。
  
   “对。”
  连天瞳轻轻点了点头,正要说下去,却冷不丁被一个恐慌的喊叫声给打断了。
  
   “天瞳姐姐,钟大哥!不好了!”
  
   圆月一路高呼,跌跌撞撞地朝他们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连天瞳赶忙迎上去。
  
   “村子里……村子里来了个……来了个骑着怪物的男人。”圆月扑到连天瞳怀里,带着哭腔,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他……他抓了全村的人,要村里人把你们几个交出来!我侥幸跑了出来,幸好找到了你们!”
  
   “哦?!”连天瞳眉头一皱,转头对钟晴他们说,“先回去看看,那件事稍后再说!”
  
   说罢,她拉上圆月就朝半边村跑去。
  
   他们几个意识到事出蹊跷,急忙跟了上去。
  
   刚一回到村口,连天瞳已然感到了弥漫在空中的阵阵杀气,似曾相识。
  
   浓重的血腥味,没有出现在钟晴的鼻子里,而是出现在他不安的心里。
  
   “多加留神!”连天瞳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村口,“来者不善。”
  
   这一点,每个人都清楚。
  
   互看一眼,一行人快步踏入了表面上与往日并无不同的半边村。
  
   进得村里,令人震惊的一幕当即映入他们的眼底——
  
   村子里的空坝上,一村的老老小小全部被聚集在此,一个从地下生出的火圈,窜着半人高的蓝色火焰,将村民们牢牢堵死在其中,不时有妇人与孩童惊惧的哭泣声断断续续从火圈里头传出,他们之中,还有几个躺倒在地的男子,脸上身上,全是非常严重的灼痕,多半是想冲出火圈却没成功,反而被这圈颜色诡异气势汹汹的蓝火烧成重伤。
  
   一只体态壮硕,通身墨黑,似猎豹又似猛虎的怪兽,舔着猩红的舌头,在火圈外头来回踱着步子。它的背上,驮着一个黑衣加身的男人,手中折扇轻摇,怡然自得之态与身边有如炼狱般恐怖的情景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
  
   “温青琉?!”
  
   钟晴的神经骤然紧绷。
  
  
  PS.1.电脑中毒,真是件相当相当郁闷D事啊,8过还好,总算搞定^_^
   2.超级好消息呀~我的左手小指和中指上各长了一个冻疮~不就是那天上街木有戴手套么,就这几个钟头就中招鸟,运气真好~我应该去买彩票!!!:(
   3.刚看到说拿痔疮膏来除黑眼圈D,汗,这个方法我之前就听说过,BUT,木有那个勇气去试~一想到把擦屁股的东西拿来擦眼睛,我就觉得无比怪异,谁发明创造这个用法的啊?????不过现在为了早晨多睡二十分钟,我已经把睫毛膏省略鸟,实在起不来呀~天冷,被窝多舒服~5555~但是,今天早晨又睡过头鸟,8点才起床,汗~-_-||||
   4.12月8号堂弟生日,9号我生日,祝我们姐弟俩生日快乐,四方如意,八方进财,所有的坏运气在吹灭生日蜡烛之后立刻离我们远远D~哈哈~我们姐弟俩最近MS都比较衰呀,嘻嘻,希望新的一岁可以扭转乾坤,哇咔咔~今天老妈送了我一双毛毛靴子,汗S,一套上去,我的两只脚生生就变成了一对熊掌。我擦汗,冬天嘛,就要毛茸茸D~-_-|||老爹承诺送我D仙人掌还米到手,拿仙人掌当生日礼物估计只有老爹才干得出来~绿色又环保,还能防辐射!高,实在是高!!
   啊~~虽然最近诸事不顺,但是,这依然是一个无比可奈D十二月!!!HOHOHO^_^
   5.不少筒子问我MSN多少,这个,其实对我来说,MSN=工作,白天我虽然在线,但是确实不太有机会闲聊,既然筒子们问,那我就留个MSN地址,不过如果我标记为忙碌,那就代表我可能怠慢诸位筒子哈,毕竟上班时间,鉴谅^_^
再PS一下,其实温青琉这家伙也满帅D说~唉,可惜他遇到了我~哈哈哈~~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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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4 11:18:27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啦,追上作者挖坑的速度啦!
等着慢慢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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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18 13:55:5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家伙……”KEN盯着那怪兽的主人,攥紧了拳头,“居然真的杀来了……”
  
   连天瞳走前一步,冷冷一笑:“温大人,别来无恙罢?!”
  
   怪兽在温青琉的示意下,停止了走动,虎视眈眈地望着丝毫不畏惧于自己的连天瞳。
  
   “托二位的福。”温青琉微笑着看了连天瞳和她身边的钟晴一眼,“在下不过是断了双腿而已,还好有这畜生,可做代步之用。”
  
   “温大人千里迢迢来这穷乡僻壤,若只是要同我们闲话叙旧,无需扯上这么多村民旁听罢?!”连天瞳瞟了瞟那火圈,面上带笑,话里要他放人之意再明显不过,“他们与大人并不熟识,有什么话,大人单同我们讲就是了!”
  
   “呵呵,若没有这些村民在场,恐怕我与诸位就谈不起来了。”温青琉晃着折扇,话中有话。
  
   火圈的蓝火,比刚才又窜高了一截,引得被困村民又是一阵惊叫。
  
   “啊!救命啊!”
  
   “天瞳姑娘救我们啊!”
  
   “娘,我怕!呜呜呜!”
  
   温青琉故意的,他怎可能买连天瞳的帐?!
  
   “温青琉你个王八蛋,你抓这些村民干什么?!”钟晴再也按捺不住,冲出来对他破口大骂,“你他妈有本事就冲我来,你的腿是我弄断的,关这些村民鸟事!赶紧给我放人!否则我不只断你的腿,连你的头也拧下来!”


  一见钟晴,温青琉脸上虚伪的笑容一扫而空,他双眼微微一眯,讥讽道:“已是朝廷钦犯,还敢口出狂言!”
  
   “钦犯?!”
  
   众人一愣。
  
   “擅闯皇家禁地,盗神斧毁宫殿,重伤朝廷官员,条条都是诛九族的大罪。皇上龙颜大怒,早已下旨缉拿你们这一对雌雄盗贼。哼哼,死到临头还懵然不知!”温青琉唰一下收起折扇,语出惊人。
  
   “你……你这个小人!”钟晴吃惊之余,怒火中烧,“居然把事情闹到皇帝老子那儿,想借他的手来除掉我们?!你实在太卑鄙了!”
  
   “我不过是据实呈报罢了,难道你们盗斧之事是我捏造的么?!”温青琉振振有辞,旋即打量了四周一番,冷笑:“你们的藏身之地到也选得隐秘,若不是收到密报,要找到你们还真要费我一番工夫。”
  
   “既是捉拿钦犯,缘何只见温大人孤身前来?!”连天瞳面不改色,“还是后续军队尚在途中?!”
  
   温青琉摇了摇头,出人意料地答道:“现下,只有我知道你们的下落。放心,皇上的大军暂时还不会到来。”
  
   “你这算是唱的哪出戏?!”KEN插嘴进来,带着嘲笑质问:“难不成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对付我们?!姓温的,想独吞功劳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这样的功劳,我毫无兴趣。”温青琉低头一笑,“今天我来,只有一个目的。只要你们其中一人乖乖留下性命,我立即放了所有村民。当然,皇上那头,我亦会永远保持缄默,至于剩下的人,可以放心过你们的安稳日子,朝廷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
  
   “留下性命?”连天瞳眉头微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故作轻松地问道:“你要谁的性命?”
  
   温青琉手腕一动,举起折扇朝前一指:“他!”
  
   折扇扇端,正对钟晴。
  
   “我?!”钟晴心里咯噔一下。
  
   “荒谬!”KEN顿时又急又怒,呵道:“人命岂是你想要就要的?!”
  
   “要么你自己动手,要么请你身旁的朋友动手。”温青琉并不理会KEN,杀机四起的目光紧抓住钟晴不放,“给你片刻时间考虑。若你不肯,我会一个一个杀掉火圈里的人。”
  
   说罢,他伸出手掌朝火圈的方向作了个抓东西的姿势,登时就见一个三、四岁的稚儿从火圈里飞了出来,眨眼间落到了他的怀里。
  
   那把比刀刃还锋利的折扇,乎一下抵在了大哭不止的孩子的咽喉上,低头看着孩子被吓到血色全无的小脸,温青琉笑道:“多可爱的孩子,活不活得下去,就看你那位钟家哥哥肯不肯救你了。”
  
   “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呀!”
  
   火圈里传来女人绝望的叫喊。
  
   “好无耻的东西!”刃玲珑跳出来,指着温青琉大骂,“有本事一对一单挑,拿老人孩子的命要挟别人,你算什么男人?!”

  “要我的命……”钟晴的心里,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钟晴!”连天瞳觉察到钟晴的神色有异,忙用手肘狠狠撞了他一下,小声说:“告诉你,温青琉心狠手辣,这次他有备而来,你不要以为老老实实交出自己的性命,他就会放过村子里的人还有我们。赶紧给我收起你的荒唐想法!”
  
   “我……”
  
   把性命交出去,既可以救村民,又可以中止那个该死的咒,原本已有求死之念的钟晴的确是想马上答应温青琉的条件的。可是,被连天瞳这一说,他犹豫了。
  
   连天瞳看着他的眼睛,紧紧抓住钟晴的手,对他附耳说道:“不要再胡思乱想,就算你要以死成全,也得把温青琉这个祸害收拾了再说!那个火圈,由温青琉操控,只有打垮他,火焰才会消失。我想办法救下孩子,趁那个空档,你和玲珑他们伺机动手制住他。”
  
   “这……”钟晴看了看被困的村民,又看着那趾高气昂势在必得的温青琉,一咬牙,“我知道了。”
  
   连天瞳的心总算放下少许。
  
   转过头,她迎向温青琉阴沉的目光,脸色一变,厉声呵道:“温青琉,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诛九族的钦犯,你自己呢?!你犯下的滔天大罪,莫说诛九族,就算将你九族五马分尸也不足以抵消!”
  
   温青琉的头微微一歪,皱眉问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们不过是盗了皇帝的东西,你却盗了皇帝的性命。”连天瞳的语气不容质疑,一边说着一边朝温青琉那边逼近,“石顺口里的高人,除了你这位本事非凡心计过人的钦天鉴大人之外,还会有别人么?!你教石顺入骊山地宫盗取长生璧,可你明知石顺拿到的是龙纹翠,你还教他以人血开封,增其阴毒之气,再以长生璧之名献给赵匡胤。大宋太祖皇帝,本该继续稳坐龙位,却生生被你害了性命!”
  
   “你……”温青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握着折扇的手不自禁地抖了抖。
  
   “你与石顺狼狈为奸,假意处处帮他,为他布诛邪阵,为他石牢里的铁链施咒,若我没猜错,苍戎山下石家三夫人的居所下头埋的驱魔符纸也是石顺拜托你下的罢。”连天瞳言语紧凑,掷地有声,“做了这么多,你无非是要利用深得太祖皇帝信任的石顺来完成你不可告人的秘密,拿假的长生璧毒杀皇帝,就算他日东窗事发,黑锅亦有石顺来背,你仍可高枕无忧。温青琉,你在盘算些什么,我清楚得很,休想否认!”
  
   说罢,连天瞳距他已不过一步之遥。   “你这个女子……果真不是凡品……”温青琉眼露佩服之色,但旋即就被凛冽的肃杀之气所遮盖,“我不清楚你是凭空猜想,还是真的知道什么。不过,你说的那一切,我不否认。我的确是石顺的‘帮手’,而他,亦是一颗很有用处的棋子。若不是你们半道杀出,我还准备多留他几年呢。”
  
   连天瞳一怔。
  
   “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实言相告,既然永别在际,死也要让你们死得明白。”温青琉俯视着仰头冷看他的连天瞳,“赵匡胤的确死于我手。他一死,他弟弟赵光义继位。看似顺理成章,可朝中依然有人暗有质疑,认为太祖皇帝驾崩事有蹊跷,且这蹊跷与赵光义脱不了干系。虽说我知此事与赵光义无关,可是我偏要让人以为与他有关。尤其是信我如知己的赵德芳,他认定他父皇是被觊觎皇位的叔叔害死,这小王爷表面顺从于新皇,其实早已暗中积蓄实力,一待时机成熟,必会与他皇帝叔叔操戈相向,届时必有一场恶战。呵呵,我不但要皇帝死,还要他赵氏一门自相残杀,我要他大宋江山天下大乱!”
  
   语不惊人死不休,温青琉这番话,惊得钟晴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皇室内讧,江山大乱……”连天瞳异常冷静,又问:“目的呢?”
  
   温青琉抬起头,看向乌云滚滚的天空,沉缓说道:“那群凡夫俗子,不配拥有万人之上的天子之位。只有我们温家子嗣,生就便是人中龙凤,文武异术无一不精,只有我们才当得起这高高在上统领万民的位置!”
  
   “原来……温大人也是一位做着皇帝梦的痴儿。”听了他的话,连天瞳非但不吃惊,反而讥诮地笑道,“那龙椅,岂是谁都坐得到的。温大人,世上并无一条坐龙椅的人定要比坐不到的人优异的规则。那把椅子该谁坐,命中早已注定,你再是强求也是徒劳。”
  
   “我命我立!”温青琉收回目光,冷冷回了连天瞳一句,“只要是我温青琉要的,就算是把天地翻转过来,我也要拿到!”
  “只怕命运不会垂青温大人这样心怀恶毒的人罢。”连天瞳笑笑,目光移到了温青琉握扇的手上,“大人可敢与我打个赌?!”
  
   “赌什么?”温青琉饶有兴致地睨了她一眼,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死到临头还有兴趣与他打赌。
  
   “赌……”连天瞳见他抵着孩子的折扇略有松懈,眼中利光一闪,呵了声:“赌你不可能活着离开半边村!”
  
   一条红线从连天瞳手中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飞向温青琉的手腕,瞬时将其缠了个牢靠。
  
   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温青琉还未反应过来,握着扇子的手已经被连天瞳的红线轰然拉开,一时间无法再对他怀中的小儿构成致命威胁。
  
   瞅准这个一闪即过的机会,连天瞳飞身而起,一脚踏在黑色怪兽的头上,另一脚又狠又准地朝温青琉头部踢去。
  
   温青琉见势不妙,奈何右手一时无法挣脱连天瞳的红线束缚,只得松开箍住人质腰部的左手,一把挡住这力道不轻的一脚。
  
   见温青琉手下留出了空档,钟晴一跃而上,扑过去抓住孩子的脚往下一拖,顺利将人质从温青琉的魔爪里抢救下来,回身又将孩子朝紧跟过来的KEN用力抛去。
  
   这次的营救行动,一连串动作恰到好处,不过是眨眼间,孩子安全地落到了KEN的怀里。退后几步,将孩子交到刃玲珑手里,KEN扔下一句:“看着孩子和圆月!”
  
   话音未落,他一个箭步朝温青琉冲了过去。
  
   这边,钟晴和连天瞳正站在怪兽的背上与温青琉斗得不可开交。
  
  
  
   PS.1.到年底了,黑色D日子啊,都不能说忙到头上长草,应该说忙到长仙人球鸟:(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缺睡,严重缺睡,所以说长黑眼圈都是自找D,该,唉:(
  
   2.生日过完鸟,又长一岁,嘻嘻,不知道心理年龄长米长,上次测试,十八岁,嗯,还不错,刚成年^_^今年生日过D很高兴,谢谢所有祝福我D筒子,同样希望你们也健康幸福^_^老爹送我的那盆仙人球,见者无不认为其花盆非常之好看,嘻嘻,我现在就盼望着我的仙人球开花,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开花呀。想起以前曾经养过一小盆仙人掌,结果被我养挂了,晕……
  
   3.还有件让人高兴D事,就是我D冻疮居然好了,嘻嘻,被我用暖手袋烫好D,烫到爆血管,汗一下,我果然够狠,当时看着手背上一团团网状的皮下血纹,真有点头皮发麻。建议那些轻度冻疮患者也使用这种“狠烫疗法”,当然,前提是你得忍得住疼!:P
  
   4.冬天到了,又到了小女生们为自己心仪的小男生们织爱心围巾的时候鸟,哈哈,佩服那些手巧的MM,遥想当年,哪怕是一条针法最简单D围巾,经我手织出来,本该长方型的围巾绝对会变成梯形,因为我是织一截掉一针,织到最后针是越来越少,所以变形鸟,咔咔:P
  
   5.还想说什么呢,忘了,下次想起了再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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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明天吧,明天周五应该有更新!
明天我有事情不能上来,希望哪位好友帮忙填一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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