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简史:清代书法(二)发展史

时间:2008-05-25 00:14:35 来源:网络 点击:0

清代中期书法

康熙帝崇尚董其昌,乾隆帝推举赵孟頫,本来是件好事。可是作为二王一路最重要继承者的赵、董,在二位皇帝低水平的诠释下,渐渐走向平庸和刻板。而这种诠释又成为馆阁体的主要依托。
所谓“馆阁体”,是指端正匀整的小楷,应用于科举时的考卷上。清初情况还好,中期以后过分严格,各人写来,千篇一律。标举“乌光方”三字诀。虽然历代都有官方倡导的官样书体,唐时多类颜真卿体,宋时多类怀仁集王书圣教序体,明时大多接近沈度的书体,但是都没有达到象清代的馆阁体这样严格刻板的程度。
面对一味崇尚赵董的狭隘趣味和馆阁体的板刻僵化,当时在朝和在野的书家都进行了反拨。在朝书家以刘墉、翁方纲为代表,他们科举出身,受过馆阁体的“洗礼”,因此可称是从馆阁体内部杀将出来的。他们倡导对唐法的回归,反对光洁、方整的馆阁流弊。在野书家以扬州八怪中的郑燮、金农为代表,他们从汉代碑刻隶书 中吸取营养,力图摆脱时风。

刘墉(1719——1804),字崇如,号石庵,山东诸城人,官至东阁大学士,他的书法以行书著称,用笔浓厚,而内含骨力。人称“浓墨宰相”。
----作品: 《临米芾诗帖》

王文治(1730——1802),字禹卿,号梦楼,江苏丹徒人,乾隆25年(1760年)探花,他的行书得力于董其昌、米芾,运笔柔润,意蕴婉美,喜用淡墨,人称“淡墨探花”。他们两人与翁方纲(1733——1818)、梁同书(1723——1815)并称为“清四家”。此时的帖学名家还有永瑆(1752——1823)、铁保(1752——1824)、钱灃(1740——1795)等。
----作品:《待月之作》

此外,清代中期的书家还有“扬州八怪”金农(1687——1763)、郑夑(1693——1766)、李鱓(1686——1762)、高凤翰(1683——1748)、汪士慎(1686——1762)、黄慎(1687——1768年后)等人,其中,金农的隶书结体宽扁,用笔老辣,古拙之气溢于纸上。他的“漆书”更是雄绝一时。郑夑的书法揉多种书体于一炉,看似歪七扭八,毫无章法,但却有奇肆之气。高凤翰晚年用左手写字,别有趣味。黄慎的草书用笔率意粗犷。点多线少,是明末肆意书风的一种发展。

金农广陵旅舍之作

郑燮《李白长干行一首》

李鱓《五言联》 纸本 行书 天津市艺术博物馆

李鱓《五言联》

高凤翰 《七绝》 纸本 行书 138.5x47.9cm? 上海博物馆藏

汪士慎《十三银鑿落歌卷》(部分) 纸本 行草书 114x15cm? 杨州博物馆藏

《五言诗》 黄慎

官方倡导馆阁体的根源,在于帝王欲以其一人之力,“纳天下之书于一格”(启功语)。其更深层的原因,在于政治统治的需要。

清王朝的统治者为了江山稳固,一方面笼络汉族官僚地主,网罗汉族宿儒学士,一方面加强思想文化控制,大兴“文字狱”。面对残酷的现实,以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为代表的有志之士兴起考据之风,欲借研究经史唤起复兴民族之势。可是到了雍正、乾隆年间,文字狱愈发严酷,文人动辄遭杀身之祸,而汉人的民族意识也日益淡薄,于是以阎若璩、胡渭等人为代表,考据之风逐渐走向纯学术研究,大批学者明哲保身,专志考古,借出土金石考证经书、修正史籍。龚自珍说“避席 畏闻文字狱,著书都为稻梁谋。”(《咏史》)。
出土的金石(包括商周时代的甲骨文、金文、汉晋南北朝碑刻和各时代的墨书竹木简等)一方面成为考证的工具,一方面又成为学书的范本。这是碑学兴起的物质条件。这时候,邓石如首先开始了碑学实践。但邓作而不述,真正为碑学兴起提供了有力理论根据的是阮元、包世臣等。阮元的《南北书派论》和《北碑南帖论》将古代书法体系分为王羲之的帖学系统和北碑的碑刻系统,并主张学碑。由于阮元在当时学术界地位很高,所以他的理论影响极大,而对于当时厌倦帖学却苦于挣脱不开的清代书家来说,更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此后又有包世臣的《艺舟双楫》、康有为的《广艺舟双楫》鼓吹扬碑抑帖,于是碑学兴起。此期著名书家首数邓石如、伊秉绶。

邓石如(1743——1805)被推为“国朝第一书家”,艺术风格影响深远。其篆书以李斯、李阳冰为基,参法隶意,是千百年来篆书的极大发展。
----作品:《语摘》、《唐诗》

《语摘》

邓石如《语摘》

《唐诗集句》 邓石如

伊秉绶(1754——1815)集隶书之大成,所作强化了纯粹的空间美感,削弱了用笔的节奏表现,书风古穆浑厚。
----作品:《节临张迁碑》

(作者:未知 编辑:)